版社後眼光都會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
張訓是第一個例外。
她的心中有些挫敗,但她也沒時間想這些了,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門上釘著一個金屬銘牌,上面寫著一串法文——經理辦公室。
瑪麗·羅徹斯特用眼神示意張訓稍等一下,隨後便上前敲響房門,說明了來意。
很快屋內便傳來一聲劇烈的摩擦聲,緊接著房門被猛地開啟,一位下巴處有著濃密大鬍子,身材圓潤的中年白人男性出現在兩人面前。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張訓,上前伸出手道:“我想你就是那位寫出《L''étranger》的青年作家ZhANGSAN吧,我是伽利瑪出版社的經理路易·喬·法比奧,真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的。”
張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僅僅幾句話這位經理便猜出了自己是誰,果然,能成為一家出版社的經理的也不是泛泛之輩。
張訓也不扭捏,大方上前與其握手,笑著說道:“沒想到僅僅一面法比奧先生就猜出了我的身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錯,《L''étranger》是我寫的,我知道華國人的姓名發音對你們有些困難,您稱呼我為張就好了。我想要出版一本書,羅貝爾先生推薦了你們,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出版的問題。”
“當然!”
路易·喬·法比奧大笑邀請張訓進屋:“選擇我們是絕不會出錯的,快進屋來,我們可以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談事情,瑪麗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隨後他便對著瑪麗·羅徹斯特吩咐道:“去煮兩杯咖啡來,用最好的咖啡豆。”
瑪麗·羅徹斯特本來也想跟著進去,聽見這話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但還是聽話的回道:“好的,法比奧先生!”
然後便噔噔噔的跑下了樓。
路易·喬·法比奧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站在屋內的張訓歉意道:“瑪麗是我姐姐的女兒,被家裡人寵壞了,剛剛的失禮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坐下聊吧。”
人家都這麼說了,張訓自然不會計較,順從的坐了下來。
怪不得這位羅徹斯特小姐話這麼多,原來自己舅舅就是經理,所以才這麼大膽。
不過這位瑪麗·羅徹斯特也不是個蠢人,剛剛話裡話外都充分展示了伽利瑪出版社的實力,要是一位普通青年,此時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對出版社抱有最大的善意了。
可張訓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更何況無奸不商,就算是出版社人家也要掙錢的。
想到這裡張訓暗自打起精神,笑著說道:“瑪麗·羅徹斯特小姐十分可愛,我想沒有人會捨得怪罪她的。”
路易·喬·法比奧似乎鬆了口氣,笑著說了句那就好,然後便跟張訓交談起來。
張訓也不著急,跟著路易·喬·法比奧談天說地,有著一整個藍星的底蘊做底牌,加上超越這個時代將近百年的眼界學識,張訓絲毫不露怯,反而把路易·喬·法比奧說的一愣一愣的。
等到瑪麗·羅徹斯特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路易·喬·法比奧只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
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想道:這有些不對勁啊,怎麼自己總被他牽著鼻子走呢?
明明話題都是自己挑起的,怎麼主動權都到了他手裡呢?
路易·喬·法比奧沉思片刻,最後得出結論:這個華國青年不好忽悠,自己要儘快步入正題了。
而張訓則不緊不慢的喝著咖啡,覺得有些好笑。
跟他裝x,裝的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