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朱成義的朋友,他經常來鄭教授這裡幫忙,總是跟我們說起你,還有姜伴若、鄧佑和羅正新!”
“你們幾個的名字我跟文秀耳朵都聽得長繭子了。”
張訓聽到這幾個名字時突然有些恍神,心情也低落起來。
這段時間他沒跟任何人聯絡,也不知道正新有沒有出發去比利時,成義有沒有收到自己的信件。
還有姜伴若。
他怕是快要回國了吧......
張訓沉默半晌,道:“我來這裡是想請鄭教授幫忙將成義的通緝令撤下來的,我們這些學生人微言輕,只能請鄭教授在其中周旋一二。”
“至於我自己。”
張訓苦笑一聲道:“也不怕蔣同學笑話,我想走些歪路子幫一下成義,結果自己卻被人騙了個乾淨,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請鄭教授幫忙了。”
蔣玉竹見他這個樣子,便知他肯定是被人騙的傾家蕩產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落魄。
“那你可真是太倒黴了。鄭教授去見瑪西爾議員了,故意要到下午才能回來,在此之前你就在這等等吧。”
張訓聞言自然是連連道謝。
蔣玉竹也是涉世未深,對於張訓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全盤相信。
畢竟生活困難,走投無路的學生多了去了,要是每個都去找鄭教授幫忙,那鄭教授豈不是要忙死。
也就是鄭秀不在這裡,不然張訓這看上去荒唐的理由怎麼都不可能過關的。
不過蔣玉竹會相信張訓也是因為朱成義經常說張訓的好話,耳濡目染之下蔣玉竹自然不會認為張訓會騙她。
有了力氣,張訓便十分熱情的幫著打掃房間,清理花園。
至於理由,自然是不想吃白食。
蔣玉竹雖然剛開始推拒了一番,但最後還是預設了張訓幫她幹活。
以往這些工作都是由她跟劉文秀一同完成的,鄭教授閒下來的時候也會幫她們幹一些,但大部分還是要靠她跟文秀。
如今有人願意幫著幹活,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而張訓當然沒有這麼單純,他一邊幹活一邊跟蔣玉竹搭話,沒兩句就套出來了鄭教授舉辦宴會的時間和將要邀請的人員。
不出他所料,名單裡果然有陳公路的名字。
而宴會的時間也定在了三天後,那天同樣也是鄭秀的生日。
張訓心底有了盤算,等到鄭秀回來之後,兩人獨處之時,張訓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想要讓鄭教授儘快幫助朱成義得到赦免令。
“鄭教授,不瞞您說,我跟成義私下有過聯絡,但並不頻繁。他現在在北方過得很艱苦,因為沒有身份只能做一些打掃戰場的活。我想請您幫他一下,他不該是這樣的處境。”
鄭教授一臉嚴肅的回道:“放心,我已經聯絡了里昂市政議員瑪西爾先生和國會議員但爾頓先生,他們已經同意幫我向法蘭西正府遊說,想必很快便有結果了!”
張訓聞言頓時激動道:“真是太感謝您了鄭教授,您真是幫了成義大忙了!”
鄭秀擺了擺手苦笑道:“你們這些學生都是為了華國,本就不該被這麼對待,我也只是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罷了。”
張訓則一臉認真道:“不管怎麼說,這種時刻只有您向我們這些勤工儉學生伸出了援手,我替成義謝謝您的幫助。”
“對了,聽蔣同學說三天後便是您的生辰。我身無長物,只有這一身力氣。您如果缺人手,我可以去宴會上當侍應生,應該不會給您丟臉。”
“當然不會!”
鄭秀忍不住笑道:“能讓你這個大作家來我這當侍應生,是我的榮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