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我自殘形愧。”
劉代周同樣雙手緊緊回握道:“你才是真正的才子,我只不過是能倒騰倒騰數字罷了。你的那些書我都看了一遍,寫的十分好,我是寫不出來的。”
“對了,忘記跟你介紹了。”
劉代周這時才想起張訓還不認知自己身邊這人,趕忙介紹道;“這位是杜佑安,目前就讀於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學習人類學,亦是一位青年才俊。”
張訓聞言連忙打招呼道:“杜佑安同學,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杜佑安則笑著回道:“張訓同學的大名我早已知曉,你不知道,你的名字跟照片出現在報紙上的時候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震撼,我們那是才知道劍橋大學竟然來了這麼一位深藏不露的同胞。”
“真是讓人震撼啊!”
“哪裡哪裡,都是虛名罷了。一些通俗小說,登不得大雅之堂。”
杜佑安知道他這是謙虛,本就對張訓十分有好感,此時見他不驕不躁,在這個年紀十分難得,結交之心頓時更加濃厚了。
“什麼叫虛名?華國人想要在歐洲闖出些名聲不容易,他們總是一味的貶低咱們,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足夠說明你的天資了。”
看杜佑安這幅鬱悶的樣子,顯然在這方面吃過不少苦頭。
張訓不知道的是,雖然杜佑安的老師十分有名,但他本人因為國籍問題卻經常被刁難。
人類學總是要外出調研的,他就因為自己華國人的身份吃了不少苦頭,還好他的老師幫了他許多,對他也是真心教導,不然他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因為三人站在教學樓前,雖然沒有堵住門口,但與周邊人格格不入的黑髮黑眼還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張訓眼看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便乾脆邀請兩人往自己的住處去交談。
張訓提議道:“咱們總是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若是兩位同學不嫌棄,我在校外租了間房,咱們去我那裡交談如何?”
杜佑安此時正想找個私密空間與張訓交流加入留英學生會的事情,自然求之不得。
他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當機立斷道:“那敢情好,我與代周便叨擾張訓同學了。”
“也不要叫我張訓同學了,聽著拗口,我表字訓之,稱呼我訓之即可。”
“訓之,我沒有表字,你稱呼我的名字,叫我佑安便行。”
“我也沒有表字,佑安他們都叫我代周,你也這麼叫我吧。”
“好,佑安兄,代周兄,咱們這就走吧。”
三人邊走邊交談,張訓也大概清楚了三人的身份與來意。
劉代周看上去年紀頗大,張訓原本猜測他得有三十多歲,沒想到他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
他原先是清華大學數學系的教授,後來正府開始招收留英留學生,他便報名參加了考試。
也是運氣好,第二批的留英名單就有了他,他便來了劍橋大學攻讀數學博士學位,這也是為什麼期刊上總會有他的論文。
而杜佑安則是第一批留英學生,他來得早,想的又比別人周到,因此在駐英公使館想要成立一個組織管理這批留學生的時候杜佑安便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事實證明,他做的很好,但就是因為太好了,導致他不論找哪一個人接任總是覺得不滿意。
也許是因為他鄉遇故知,能在異國他鄉遇到自己的同胞,總是一件喜事,因此在三人進屋之後張訓便忙上忙下的準備吃的喝的。
“我是一個人住,東西也少,你們就湊合吃一下吧。”
張訓沒有端來很多東西,只有一些水果跟泡了一杯茶,還有些甜點罷了。
“好了好了,這已經十分豐盛了,我與代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