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賣慘:“先生,您看看我的胳膊。”
他用還能活動的那隻手指著張訓憤怒的說道:“就是被這個黃皮猴子打傷的,而我只不過是想把他偷走的手錶拿回去而已。”
亞歷山大·伍德氣的嘴唇都哆嗦起來了,他還從沒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那名乘警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訓,問道:“就是你偷了這位先生的手錶?”
很顯然,在這位乘警眼裡,張訓的黃色面板犯罪的可能性更大。
尤其是在法蘭西有那麼多回不去家的華工在此安家。
他不耐煩的說道:“趕緊把表還給這位先生,難道你想嘗試一下我的警棍堅不堅固嗎?”
身旁的亞歷山大·伍德氣不過想要出聲辯解,卻被張訓伸手攔了下來。
“我想請問這位先生,既然你說我偷了你的手錶,那你可以說出這手錶的特徵嗎?”
“他是在哪裡買的,花了多少錢?什麼牌子的?表芯有沒有替換過?錶帶是原裝的嗎?”
那名法蘭西男子的眼睛裡飛快閃過一抹心虛,他挺起胸膛虛張聲勢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牌子的。這是瑞納戈牌的,在法蘭西購買,花了我五百法郎,棕色皮帶,至於表芯......”
他眯著眼似是回憶著什麼,隨即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並沒有換過表芯!”
張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看來這個人應該是自打自己上火車就盯著自己了,至於為什麼使用汙衊的手段而不是直接偷。
張訓想了想,應該是因為他睡覺姿勢的緣故。
戴著腕錶的那隻手睡覺的時候一直都被他抱在懷裡,這原本是因為火車上夜間溫度較低造成的,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倒是避免了一筆損失。
“看來我上了火車之後你就一直盯著我了,不過你確定你都說完了嗎?”
“當然!”
那名法蘭西男子想了想自己並沒有遺漏的地方,不由發出一聲嗤笑,說道:“怎麼,你還要狡辯嗎?”
張訓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法蘭西男子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就連乘警也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問他的名字做什麼?”
張訓冷笑道:“真是不巧,這表背後刻了我名字的縮寫,既然你說這是你的表,不如猜一猜。”
“這表背後到底刻了什麼?”
那名法蘭西男子背後的冷汗嘩的一下冒了出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窮酸的黃皮猴子,他的腕錶背後竟然還有刻字!
不對,這肯定是騙他的!
誰會閒的沒事在後面刻字,以後賣不出去了怎麼辦?
他肯定實在虛張聲勢!
那名法蘭西男子似是覺得自己已經看出了張訓在強作鎮定,發生一聲冷笑道:“表背後根本沒有刻字!”
“你確定?”
“我確定!這是我的表,它後面根本沒有刻字!”
張訓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腕錶解下來遞給了乘警,隨即說道:“乘警先生,麻煩請你仔細的看一看,這表背後到底有沒有字。”
乘警看了眼身旁表現的十分鎮定的男人,接過張訓手裡的腕錶看了看,果然在銀色的金屬表面看到了幾個雕刻的十分華麗的字母——mr.N,這正是張訓目前在用的筆名。
乘警的眼睛在看到字母的那一瞬便眯了起來,一股被愚弄的惱恨充斥在他的心頭。
這種有些小權利的頭目最痛恨的不是那些不同國籍的外國人,而是欺騙自己的本國人,因為這意味著他的權利沒有造成足夠的威懾力。
這對如此看重自己手中那微末權利的底層小頭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