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幫忙搬。”
沈閒嗯了一聲,跟在寧彩的身後,上了二樓。
寧彩的房間在二樓,雖然不常回來,但打理的井井有條,房間非常的整潔乾淨。
顯然,這都是小媽一手操持的。
進了房間,寧彩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搬酒,而是視線落在了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個很清秀的女人,正抱著小時候的寧彩。
這應該就是寧彩的親生母親了。
“這是我親生母親,去世已有十多年了。”寧彩說道,眼眸中有淡淡的思念。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小媽的偉大,能夠一直容忍這張照片就擺放在床頭櫃上。
“事實上小媽跟我媽以前關係很好,以姐妹相稱。”寧彩坐在床邊,看著四周,“我媽嚥氣的那天,我哭著對我爸說,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後來小媽來了,抱住了我,說,彩彩不哭,以後我當你的媽媽。”
“但是,她也哭了。”
她淡淡的敘述著,但語氣中分明有感激,有懷念,也有一種悲傷。
“算起來,我也有快兩年沒去看我媽了,自從小媽來後,我對我媽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她沉睡的地方很美,那裡栽了一株株的青松樹,地勢很高,應該不會冷的吧,就是離這裡有點遠。”
“聽我爸說,他們是在大西北知青下鄉的時候認識的,感情一直很好。”
沈閒打斷了她的回憶:“走吧,別讓寧書記等的著急了,酒在哪裡?”
寧彩指了指床底下,那裡有幾罈子五斤裝的白酒,封存的很好,應該是準備等寧彩出嫁的時候拿出來喝的。
但今天周岩石老先生來了,寧政就取出來了一罈子,用來招待周岩石。
沈閒和寧彩一人搬了一罈子,一共十斤,開始下樓。
眾人已經落座,小媽已經摘下了圍裙,與寧政坐在一起。
“來,小沈,坐這裡。”小媽見到沈閒下來,趕忙拉著沈閒落座,就坐在寧彩的旁邊。
桌子很大,坐了二十人也不覺得擁擠,場面上很明顯的分為了兩個陣營。
國內的陣營坐在一起,以寧政為代表,國外的坐在一起,以蔣天機為代表,涇渭分明。
周岩石坐在c位,笑眯眯的看著眾人。
倒酒的任務,則是交給了那個汶萊人吳窮,斟酒的禮儀很足,動作優雅。
周岩石看著他,眼中有著一抹讚賞。
他了解過這個年輕人,雖然家裡有礦,談不上富可敵國,但家族財富在福布斯上也能夠上榜,如此的富二代,居然能夠沉下心搞古典文學,很難能可貴。
在國內的這些年輕人,家裡有錢的,要麼跟蘇如龍一樣,到處浪。
要麼跟齊正清一樣,整天混在女人堆裡面。
稍微有天賦的,家裡有資源的,送去從政去了。
“周老先生,我敬您一杯!”蔣天機首先下桌,來到了周岩石的面前,彎著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周岩石好酒,端起酒杯,輕輕搓了一口。
蔣天機回座,然後道:“寧書記,我今天來的意思也很明顯,要是你們今天能夠表現出足夠強的實力,那我們就會出資五十億,在國內建成一個研究所,並且後續還會有配套資金支援,研究所編纂出的教材,也會輻射全國,將古典文學納入中小學甚至高校的學科中。”
“今天既然是中秋,那我就先出題,以明月、秋思甚至是中秋為主題,可作詩,可作詞,作曲,由周老先生作為裁判,怎麼樣?”
寧政聞言,心中一震。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