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撐開在沈閒的頭頂上:“天冷,莫要淋溼了。”
沈閒看著桃子寶寶,她烏黑的髮絲上沾染著晶瑩的雨珠。
她努力的撐著傘,瑩白光滑的額頭距離沈閒的唇邊不足五公分,一股幽香撲入到了沈閒的口鼻中。
“小雨,不礙事。”沈閒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雨傘。
二人貼的很近,桃子寶寶聞到了沈閒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不是香水味道,而是那種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洗衣液的清香。
桃子寶寶抽了抽精緻小巧的鼻子。
嗯,好聞。
“淋溼了……會感冒。”桃子寶寶小聲說道,貼在沈閒的旁邊,向劇團走去。
沈閒道:“我身體很好,不會輕易感冒。”
說完就愣了愣,距離上次感冒,也才一個多月啊。
那天的自己淋著雨去見周挽,卻是被拒之門外。
仔細算了算,也有一個多月沒有看到她了。
腦海中,突兀的閃現出那道靚麗的身影。
沈閒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悲哀之色。
他悲哀的不是周挽的離開,而是自己想起她,心中居然毫無波動了!
完了。
我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我似乎再也不會對女人動心了。
原本以為周挽的出現,會治癒自己,給自己千瘡百孔的內心遮擋風雨。
可是沒有想到,最猛烈最洶湧的風雨,卻是她帶來的。
桃子寶寶見到沈閒皺著眉頭,有些緊張的問道:“郵差老師……您不開心嗎?”
他的眉宇間,藏著好多好多故事。
所有眉宇間的故事,不是深情,就是辜負。
“沒有。”沈閒舒展開了眉頭,握緊了手中的雨傘,笑著說道,“有傘真好,自己的傘,勝過任何人的屋簷。”
桃子寶寶不懂。
因為她的感情經歷一片空白。
走進了劇團中,沈閒就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短髮女人正站在大堂中清點著演出的服飾。
見到沈閒與桃子寶寶並肩走進來,她眉頭皺了皺。
“團長,他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沈閒。”面對團長,桃子寶寶柔嫩的雙手捏著衣襟,顯示出了她的緊張。
團長的目光轉移到了沈閒的身上,有些凌厲,有些審視:“你說,你可以為劇團寫劇目?”
沈閒點點頭:“可以的。”
團長道:“你要明白,我們的劇目,傳承都有三四百年了,是大浪淘沙傳下來的,還有的是在戲曲行業中浸淫了幾十年的戲曲大師寫的,你憑什麼認為,你寫的劇目,可以超越他們?”
“團長您好,團裡目前所有的劇目我都看了,很優秀,質量也很高,也有很深的教育意義。可是,優秀的東西,真的是大眾所喜聞樂見的東西嗎?”沈閒說道。
他都不想吐槽。
三四百年的東西,就這?
還有所謂的大師寫出來的劇目,在自己看來就是一比吊糟。
就像是近幾年的小品,動不動就講一些大道理。
那種感覺就像是硬生生的掀開你的天靈蓋,然後把這些大道理像是塞屎一樣塞進你的腦瓜子裡面。
看的真的是尷尬的要死。
以前的小品,很多人說俗,可是真的讓人發自肺腑的開心。
道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簡直就是笑話!”團長還在思索,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來。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大衣走了過來,長的很英俊很秀氣,或許是因為演戲演習慣了,邁著四方步走來。
他一出現,眼神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攻擊性。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