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別執著了,往前看。”沈閒說道。
那個夜晚,他淋著秋雨去見她的夜晚,他殺死了自己一切的執念。
對待感情,他始終是敏感多疑的,時常會為尚未發生的事情而去內耗自己。
腦海中無數次設想,周挽離開自己後,自己應該怎麼辦?
所以那天晚上他在蕭陽的勸說下,鼓足了勇氣去求複合,去解釋。
那是他第一次拋棄尊嚴,去挽回一個人。
那天晚上,我帶著真誠和勇敢而來,該遺憾的不是我啊。
周挽的眼中出現了淚光,感覺心臟莫名其妙的疼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
她在沈閒的身上,感覺不到愛了啊。
短短一個多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要不要把卿卿是他女兒的事情,告訴他?
“對於曾經對你的傷害,我想認真的說一句對不起。”周挽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沈閒見狀,嘆息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周挽怔怔的看著沈閒,然後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猛然抱住了沈閒。
她的腦袋使勁的鑽入到了沈閒的胸膛中,用臉頰瘋狂的蹭著他的胸膛:“沈閒,我好想你。”
但隨後,她就怔住了。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沈閒的心跳很平穩很緩慢。
以往不是這樣的。
以往的每次擁抱,他的心跳都會加速,呼吸也都會急促,也會狠狠的回應她,雙臂很有力的將她摟著,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軀中。
可是現在,他平靜的像是一個死人。
雙臂也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像是木樁定在那裡。
她怔怔的退了出來,抬起頭,看著這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龐。
“為什麼?”周挽很是惶恐的看著沈閒,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沈閒眼神悠遠:“那個夜晚,我死過一次了。”
沒人知道那個夜晚,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不會因為淋雨而感冒,但那天晚上,他感冒了,更多的是因為,他的心涼了。
周挽對他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她瘋狂的打擊著他的自尊,又說孟宴舟是她的初戀,是卿卿的生父。
那天晚上的他,徹底的碎了。
然後他又咬著牙,將破碎的自己一點一點的撿回。
“其實那天晚上我根本捨不得,但是我知道這樣下去沒結果。”沈閒說道,“回去吃飯吧。”
周挽瘋狂的搖著頭:“我不要。”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起了沈閒的手,眼淚婆娑的開口:“沈閒,我愛你,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愛你,我們重新來過可以嗎,這次換我追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沈閒的手很溫熱,她牽著沈閒的手,臉頰貼在了他的掌心,又用紅唇親吻著他的掌心。
這一刻的高冷天后,卑微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