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頭邁步而入,先給女帝鄭重的行了一禮,然後又走到鄧不多的身邊站好,很明顯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錢千歲看了眼裝模作樣的孔老頭,平日裡不聲不響的,這倒是藏的深。
“孔老?怎麼是孔老?他不是遊山玩水去了嗎?”
“之前不是說專門被請到國子監去教導皇家宗室子嗣去了嗎?”
其他學院的夫子們都忍不住多看了孔老頭幾眼,嘴上不敢說,內心卻在犯嘀咕,外頭還有人傳,說這老頭早些年人就沒了,怎麼居然還活著?
女帝顯然也對孔老頭的出現很訝異,孔老頭比她與先帝年長,性子放蕩不羈,頗有才華。
最得往日帝師的喜愛,就連女帝的長子也是交由孔老頭啟的蒙。
“孔老,您這是……”
見著孔老頭站在磐石書院那一頭,其他書院的這些自詡大儒的夫子們全都被滅了氣焰。
甚至還有一兩位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幾次想要上來與孔老頭寒暄。
“你們說的,我都聽明白了,既然你們覺著咱們書院這有問題,那也有問題。”
孔老頭掃過一眾人,耷拉著眼皮道:“那你們要不要和咱們書院比一場。”
“什麼?”
“啊?”
錢千歲叫得更大聲:“你說什麼東西?!”
孔老頭掏了掏耳朵,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你們是哪個書院的,我很清楚,有些甚至還是我的學生,你們今日為何站在這裡,又是為何如此強烈的想要關閉一所書院,我都明白。”
孔老頭抬手止住想要辯解的夫子,解釋道:“你們都是百年書院,有些甚至時間更早,怎麼?還怕和我們這個剛剛重開幾個月的小書院比試嗎?”
那幾位書院夫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這是在女帝面前,若是他們不應,顯得他們無理取鬧,斤斤計較,若是他們應了,磐石書院又有什麼資格和他們的書院大比?簡直侮辱了他們書院的牌匾。
“怎麼?當真不敢嗎?”
孔老頭頗有些遺憾的說道:“如果不敢,那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都回去吧,我們也回去收拾收拾,學子們都累壞了。”
眼看著孔老頭幾句話就要散場,女帝又只是一旁看戲,一言不發。
為了不給自己的書院抹黑,落得個膽小怯場的罵名,這些書院的夫子到底還是妥協了。
“成!就看在孔老的面子上,祭天儀式過後,在場的各位書院,大比一次!”
“如果你們磐石書院輸了,就必須關閉書院!讓那些女子趕緊離開,莫髒了讀書人的淨土。”
孔老頭冷哼一聲道:“那若是你們輸了,往後看見我們書院的學子,避道而行,我們書院再如何革新,你們也休得多言一句!”
“可!我們這是看在孔老的面子上,否則,今日沒完!”那幾位夫子,仰著頭,鼻孔朝天的走了。
只零星一兩個在走之前,還過來給孔老頭行了一禮。
幾句話,鬧事的各家書院的代表們都散了,找兒子的官員們也都跟著走了。
一場鬧劇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孔大爺!什麼大比,你說這事之前就不能和我們商量一下嗎?”錢千歲剛剛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的,就覺著自己棺材板恐怕都不保了。
孔老頭白了她一眼道:“那關書院?”
“那不成!”錢千歲才弄到的銀子,再從頭來過,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不就得了,等大比之後再說唄!”
孔老頭揮揮手,重新戴上斗笠跨門而出。
“啥?敢情你壓根沒想後果啊!”錢千歲眼淚都要下來了,豬隊友靠不住,只能回去找系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