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嗣覃跪在反省室內,耳朵貼在被鎖的大門上,皺著眉頭努力想要聽清外面的聲音。
他在初賽時,差點因為一時衝動被取消了決賽資格,韓夫子格外的氣憤,完全不讓任何人替他求情。
別人都在慶賀磐石書院初賽大捷,而他這個武試第一卻只能被關在這裡自我反省,然後寫一篇一千字的檢討。
“給小爺等著!”文嗣覃一拳錘在了大門上,那啟明書院的混蛋居然敢做局陰他,等他決賽贏了,肯定找個機會弄死這貨。
外頭靜悄悄的,文嗣覃怎麼聽都沒聽到有用的東西,他有些洩氣的順著門滑了下去,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滿腦子都是他今天玉樹臨風的姿態。
也不知道今天他爹孃可來看他比賽,姑姑坐在那麼遠的地方,有沒有看到他百發百中,還有清平……雖然她看起來很冷淡,但那一定是因為周圍的人太多,她是個姑娘家,實在不好意思。
人還沉浸在腦補裡呢,外頭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
“覃哥!覃哥?”
文嗣覃一骨碌爬了起來,扒著門縫小聲道:“誰?誰在外頭。”
外頭馬騰鬼鬼祟祟道:“覃哥,是我!”
“馬小胖?”文嗣覃驚喜的喚道,果然還要是平時玩的好的朋友,關鍵時刻還能想起他。
馬騰笑容一僵,偷摸開了最邊上的窗戶,對著還在門口的文嗣覃道:“外號啥的就不必提了,你趕緊出來,有事找你。”
文嗣覃轉頭就往窗邊跑,可跑到一半又猶豫了,他腦子裡全部都是韓夫子的咆哮聲。
“我不能出去,不然等會韓夫子過來,小心小命休矣。”
“你真不過來?那不過來。我就我把這信箋扔了哦。”
馬騰從懷裡掏出一張薄薄的信箋,在空中微微抖動。
“什麼信箋?”
這下文嗣覃不淡定了,快步就走到窗戶旁,兩人一裡一外,面對著面。
“什麼信箋啊?這上頭可是有著蘭花的香氣,上面啊,還寫著清平二字,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遞來的情書,要與某人互訴衷腸。”
隨著馬騰的賤手在空中揮動,一股子花香立刻縈繞在文嗣覃的鼻翼旁,若即若離。
“清平?你給我看看!拿來,拿來給我看看!”
文嗣覃太急了,腦子裡唯一的理智也斷了,他與馬騰推來搡去,終於憑藉著好身手搶奪到了這支信箋。
剛開始兩人都以為這裡會是一首詩,或是隱藏女子心事的問候,誰知道信箋中居然只有一句話:今晚亥時北城斜陽衚衕二十號,有要事,見面聊。
馬騰看好戲的表情凝固了,他望著文嗣覃勸道:“這不對勁啊,覃哥你可別犯傻。”
“你這信哪來的?”文嗣覃冷靜下來問道。
馬騰也沒有了起鬨的心思,他仔細想了想回道:“今天我妹妹來看我,她走了之後,桌上就多了這支信箋,我原以為是清平郡主託我妹妹送來的,
可現在一想她倆平時不過點頭交,應該不會讓我妹妹這樣一個不太熟悉的人替他送信。”
文嗣覃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分析的確實很有道理。
馬騰默默擦了擦汗,雙手去扶著窗戶準備關上:“你就安心在這裡休息,等著韓夫子將你放出去,你就可以回寢室休息了,什麼都別……”
“我決定親自去看看!”文嗣覃打斷了馬騰決定道。
“什麼?”馬騰激動的差點把門框卸下來,他左看看右看看,壓低著聲音吼道:“你還敢去,你就不怕這是個陷阱嗎?你如果去了,一群人上來弄死你,你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所以我要帶你去!”文嗣覃猛地推開窗戶,單手扶上窗臺輕輕鬆鬆躍了過去,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