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沒想到甄無趣突然要走,才想起雖然與他共處了幾日,但其什麼來歷,要去哪裡都不曾提起過,自己也沒想過去問,這麼一想其人身上竟滿是神秘色彩。
“甄兄,怎麼說走就走,是不是因為昨晚宅子裡死了人不敢住啦?”
“非也,甄某想去徐州看看,你上午說的劉備之事甄某沒細問,徐州是他的地界吧?”
“對,應該是他的兄弟趙子龍在那裡守著,不過甄兄為何去那裡呀,不會是想投奔劉備吧?”
“正是,當此亂世,只有劉玄德那裡能讓甄某放心,這幾日與總管相處甚是相宜,原也想邀請總管同行,又想甄某身世奇特,難免招惹些麻煩,所以不好牽累。”
劉協真是覺得,有展平陪伴讓他省卻不少事,臨別有些不捨。
其實展平亦如是,對劉協很是有好感,雖然不知為何他要投劉備,興許是與劉備陣營有舊的漢人,但想到劉備褒貶不一的傳說,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只要甄兄有銀子,小弟素來不怕麻煩,哪裡都敢去,但劉備也不一定就是明主,你要是急著尋個去處,我倒是有個推薦,海外琉虯島是潛力股,那兒都是我的朋友,保你去了能當個一官半職。”
劉協笑道:“大漢宗室流亡海外,豈不是讓祖上蒙羞,朕覺得劉備再如何,也強過董卓曹操之輩!”
這句皇氣滿滿的話讓展平腦子裡靈光一現:“不對呀甄兄,你有問題,剛才那‘朕’可是真真的,你是皇帝吧?”
劉協無奈地說:“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朕也沒把自己當皇帝,都是過去的事了,讓朕頭痛的是,這個稱謂總是改不過來!”
“漢獻帝劉協!你還活著!”展平指著劉協驚喜地叫了起來。
“小聲些!”劉協皺了眉頭:“知道朕活著,還叫朕的諡號,還是朕不喜的諡號,若是在當年,朕再好的脾氣,也得打你一頓板子!”
“咦,你怎麼都知道啊?你到底是哪個皇帝?”劉協的諡號是其做了山陽公死後曹叡給加的,按理說劉協不知道啊,展平糊塗了。
“唉~~”
劉協一嘆透盡秋涼,也透盡滄桑,緩緩說道:“朕正是劉協,這次重回宋時許都,入駐大宋叫做潁昌府的府衙,那裡遺留幾本史書被沈公公撿來給朕,閒來無事翻看,略微知道了些,本來已經認了亡漢之君的命,誰想又有了大宋這個變數!”
展平同情地拍拍他:“知道身後事是件很殘酷的事,不過還得過好每一天,我來自更晚的年代,知道的歷史更多,這不也沒被嚇到,還是每天過得快活,所以甄兄啊,對了是陛下,你陽光一些,別想那不愉快的事。”
劉協深深看他一眼:“你確實與別人不同,宋人也不是你這樣的無所畏懼,你還是別叫陛下了,話里根本就沒有對‘陛下’的敬畏聽著倒是彆扭,我們以平常百姓的關係相處更自在。”
“這就對了嘛!”展平蹬鼻子上臉一屁股坐在劉協身旁,摟著劉協的脖子說:“以後我還是叫你真兄,是真正的真哦,就是說把你當親哥維護,你叫我兄弟就成,我這來自未來的秘密也是就告訴你一個人啦,咱算都交底了哈!”
劉協對這種過於親暱的態度明顯有些不適應,往旁邊閃了閃:“兄......弟,真......兄有些熱!”
既已是同路之人,劉協便將與文聘的對話跟他敘述了一遍,這時,龐統的聲音隔著院子傳來,請二人過去喝酒。
展平說:“這可是個大牛,咱得把他拉上,有位龐德公說過,臥龍鳳雛,得一人可安天下,現在臥龍已在劉備陣營,這鳳雛不如就歸真兄所有。”
劉協自是沒有異議,只擔心鳳雛不肯,展平說吃飯時見機行事。
出院門時,不知從哪裡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