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留意著少主這邊的動靜。見您房內的燈火久久未滅,心中便揣測您或許正被煩心事纏繞,放心不下,故而前來問詢一番。”
雲鱗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並無什麼大事,只是在腦海中思索一些事情罷了。”
妙音緩緩抬起頭,那一雙美眸中滿是關切與擔憂,猶如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她向前邁了一小步,靠近雲鱗,輕聲說道:“少主所思慮的究竟是何事?倘若真有煩惱之事,不妨告知妙音。妙音雖不才,但也願陪伴在您的身旁,與您一同分擔。”
雲鱗微微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說道:“也並非什麼十萬火急的要緊之事。”言罷,他伸出雙手,輕輕搭在妙音的雙肩之上,微微俯身,直視著妙音的雙眸,目光堅定而深邃地問道:“妙音,你可曾想過為自己報仇雪恨?”
妙音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猶如寒星閃爍,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仇恨之火似乎被瞬間點燃。她咬了咬牙,決然說道:“想!自從聖地蒙難之日起,報仇之念便在我心中生根發芽,從未熄滅。”
雲鱗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明日,我或許會前往血氣門。”
妙音一聽,眼中立刻閃爍起期待的光芒,急忙說道:“少主,能否帶上我一同前去?我也想為家族出一份力,不想只在後方等待。”
雲鱗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此次前往血氣門,形勢必定極為險惡,怕是會遭遇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我怎能讓你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妙音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那眼中的期待之光也隨之熄滅。她略帶委屈地說道:“少主可是覺得妙音會成為您的拖累?會在戰鬥中讓您分心,從而影響您的行動?”
雲鱗見狀,趕忙上前一步,雙手輕輕握住妙音的雙臂,語氣誠懇地解釋道:“並非如此,妙音。你聰慧善良,又怎會拖累於我。我只是擔憂在那混亂的戰鬥之中,血氣門之人會對你不擇手段,惡意加害。若我屆時未能周全地保護好你,那便是我此生難以饒恕的失職之罪。”
妙音心中一陣感動,眼眶微微泛紅。她猛地向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雲鱗,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之上,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少主,難道您真的要孤身一人前去冒險?那太危險了,我怎能放心得下。”
雲鱗輕輕抬起手,溫柔地拍了拍妙音的後背,如同安撫受驚的小鹿一般。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我一人前去,自有我的把握。血氣門那些人,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奈何於我。況且,血氣門與紫青聖地之間的恩怨情仇,也到了該做個徹底了斷的時候了。”然而,當提及紫青聖地之時,雲鱗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濃重的失落與悲傷,眼神也變得有些空洞和悠遠,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片刻之後,雲鱗緩緩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妙音的肩膀,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妙音,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留在雲家,陪伴在我的身邊。在這裡,你無需擔憂任何危險,我會護你周全。”
妙音抬起頭,臉頰微微泛紅,那羞澀的紅暈如天邊的晚霞般迷人。她目光堅定而溫柔地看著雲鱗,輕聲說道:“若公子不嫌棄妙音的愚笨和弱小,妙音願常伴公子左右,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雲鱗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妙音,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日與白骨商議諸多事情,此刻也感覺有些疲倦了。”
妙音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緩緩走向門口。然而,就在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像是突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猛地轉身,踮起腳尖,快速地在雲鱗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溫暖。隨後,她便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轉身快步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