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血氣門門主與楚家家主楚無極相對而坐,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將空氣凝結。楚無極目光如炬,率先打破沉默:“你們究竟打算何時出發?”血氣門門主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陰鷙:“我方才得到確切訊息,雲家那雲鱗,正欲孤身前往雲影荒澤。此乃天賜良機,我們自當馬不停蹄,率先在雲影荒澤設下埋伏。”
楚無極眉頭緊皺,似有疑慮:“那雲家之事,難道就要暫且拋諸腦後?我們謀劃許久,不可功虧一簣。”血氣門門主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猶如夜梟啼鳴:“雲家之事怎會不管?只不過當下雲鱗才是關鍵棋子。我聽聞你們楚家近來急於處理一件棘手之事,若能將雲鱗擒獲,以此為籌碼與雲家交涉,你覺得雲家會捨得捨棄他們的少主,而不答應我們的條件嗎?”楚無極面露遲疑之色,輕聲問道:“你們就真有如此大的把握?雲家也並非等閒之輩。”血氣門門主霍然起身,昂首挺胸,滿臉傲然:“哼!不瞞你說,我血氣門的底蘊與實力,遠超你之所見。這些年我們暗中積攢的力量,足以顛覆任何一個小瞧我們的家族。”
楚無極亦緩緩起身,踱步思索,片刻後追問:“那依你之見,我們當下究竟應該如何行事?總不能幹坐在此,等待時機降臨。”血氣門門主雙手負於身後,來回踱步,而後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向楚無極:“楚家主,你只需按兵不動,將你楚家門下的精銳弟子,盡數帶到我血氣門中來。待我們成功擒住雲鱗的那一刻,便立刻對雲家發動雷霆萬鈞的強攻。彼時,雲家將會陷入兩難絕境,一邊是家族少主的生死安危,一邊是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我倒要看看,雲家那群人究竟會如何抉擇。如此一來,雲鱗成為階下囚,雲家內部必定人心惶惶,進而走向潰散,而我們還能順勢達成我們的目的,此乃天賜良機,實乃一舉多得的絕妙計策,你難道不這樣認為嗎?”楚無極手撫下巴,沉思良久,緩緩道:“希望一切真能如你所言那般順利,否則,你我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與此同時,在那靜謐而神秘的神木林深處,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仿若碎金鋪地。雲逸塵與神秘人並肩而立,周圍靜謐得只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神秘人側首,目光深邃地看向雲逸塵,輕聲問道:“你當真決定讓你家那小子獨自前往雲影荒澤?那地方可是兇險萬分,稍有差池便會性命不保。”雲逸塵神色凝重,猶如雕像般佇立,良久才開口:“此事我與家族長輩已做定奪。雲影荒澤的禁制特殊,唯有玉竹傳人可入,即便多派人手,也不過是徒勞無功,徒增傷亡罷了。”
神秘人微微點頭,卻又忽然話鋒一轉:“你可知曉,楚家與血氣門暗中勾結,狼狽為奸。我近日得到風聲,聽聞血氣門不日便要對雲鱗痛下殺手,你當真打算坐視不理,不出手阻攔?”雲逸塵眼神瞬間銳利如鷹隼,彷彿能洞穿一切黑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竟有此事?若他們膽敢對雲鱗有半分冒犯,我雲家必定傾盡所有,讓他們的道統在這世間徹底覆滅,不留一絲痕跡。”神秘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略帶挑釁地說道:“你雲家雖說在這修仙界有幾分威望,但你真有如此大的能耐,與這兩方勢力同時抗衡?可莫要誇下海口,到時候無法收場。”雲逸塵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義正言辭地回應:“我雲家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這絕不代表我雲家是任人欺凌的軟柿子。今日他們若敢挑起戰火,便是我雲家重樹威名之時,定要讓諸方勢力知曉,招惹我雲家的下場究竟是何等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