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是一愣,其中張強便面露不悅之色:“誒誒誒!!!乾老闆,說歸說,別扯我們師父哈。”
乾生錢被這一頂也不惱怒,微微一笑將玻璃展櫃上的犀牛放在手中把玩:“這犀牛原本是用於分水,現在水都漫出來了,形成了水災。”
“如若再埋回去,不僅起不到鎮水的作用,反而會將漫出來的水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這一層一層的分下去,受災的區域便會越來越多。”
三人聞聽此言,都默不作聲,因為乾生錢所說的這一番話確實是道理。
乾老闆一邊將犀牛模型把玩著,一邊從展櫃後方走了出來,在三人面前踱步:“所以說,現在還用犀牛嗎?”
“那用水牛!”餘念覺得自己三人老是被這人壓著壓著的,渾身不得勁,有些不爽地喊了一聲。
“哦?”乾生錢站在餘唸的身前,俯下身子看著對方,繼續把玩著犀牛:“那如果不用犀牛,改用水牛,那鎮水鎮水,該鎮哪裡,是鎮已經有水的地方,還是鎮漫出水的地方?”
餘念沒有說話,翹著嘴一臉不爽:“肯定是鎮漫出水的地方啊!!!”
“哦”乾生錢緩緩起身,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漫出水的地方有好幾條河流,並且一條河流出水口就有無數個,那是不是有一個出水口就鎮一個?”
這個問題一出,餘念不再說話了。
他知道,如果一個一個鎮,工程浩大不說,效果也一定不會好。就算鎮下來了,那也只是堵住其中一個口子,未來在沒有牛鎮的地方,保不齊還會出現問題。
“哼!”乾生錢慢悠悠直起身子,板著臉看著三人:“還沒進來就對我這個鋪子評頭論足,進來之後又不知禮數。”
“好歹我也算是你們的長輩,雖然你們不知道我與你們師父的關係,但是一個個的不知禮節,招呼不打,問候不問,名字不報,輩分不明。”
“上來就像是命令我乾某人一樣,怎麼的?我是缺人幫忙還是求你們了?”
三人被數落得默不作聲,不敢有隻言片語,低著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要不是看在你們師父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們亂棍打出去了。原本想的是帶你們長長眼界,增加一些閱歷和積累一些陰德。”
“現在看來!”乾生錢說到這裡,猛地轉身將鐵製犀牛‘啪’的一下按在玻璃展櫃上,如同鼻子發音一般:“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話中沒有明下逐客令,但是三人都聽出他的意思了。
作為大師兄的陸軒連忙起身,對著乾生錢深深鞠了一個躬:“乾老闆,哦不對,乾師傅。”
現在陸軒所叫的師傅與他們自己的師父有些不同,這個師傅算是尊稱。
“您老大人有大量,我們三位小輩不知禮數,是我們唐突了,請您見諒,對於我們剛剛的種種表現,懇請您不要與我們小的計較。”
“剛剛聽聞乾師傅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們知道,做人應該是敏言慎行,謙虛為主,不應該背後議論甚至是不分尊卑。”
“希望乾師傅看在我們師父的面子上,不要再生氣了。”
陸軒話音一畢,張強和餘念也站了起來,三人同時對著乾生錢深深鞠躬,並一直保持著彎腰的姿勢。
三人都沒有抬頭,只看到乾生錢的腳轉了半圈,面對著他們。
片刻之後。
“算了!”乾生錢輕輕拍了拍三人的後腦:“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你們還小,對於師門之間的禮節確實應該多多學習,免得以後出去再得罪人。”
“起來吧!”乾生錢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進了玻璃展示櫃後方。
這個時候,陸軒三人不再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