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無礙。

“我沒事，”他低沉著嗓音說道，努力維持著鎮定。

作為一軍統帥，他決不能在部下面前露出絲毫的脆弱，否則軍心動搖，後果不堪設想。

熊闊海狐疑地打量著他蒼白的臉色和染血的盔甲，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

但江小穆的眼神中帶著的威嚴讓他將疑問嚥了回去。

“將軍，這妖婦……”

熊闊海指著地上那灘血肉模糊的殘骸，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

“哼，雕蟲小技，”江小穆冷哼一聲，

“清理戰場，一個活口也不留！”

戰鬥很快結束，殘餘的匪寇在官兵的圍剿下潰不成軍，紛紛丟盔棄甲，哭爹喊娘地逃竄。

山谷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江小穆強撐著身體，巡視著戰場。

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

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所以要確保每個人都死的透透的。

尤其是那個讓他如此狼狽的黑寡婦背後的主使——牙子婆婆。

“報告將軍，匪寇已全部剿滅！”

一名士兵上前稟報。

“牙子婆婆呢？”

江小穆沉聲問道。

“屬下…屬下沒有發現牙子婆婆的蹤跡！”

士兵的聲音有些顫抖。

江小穆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難道讓她跑了？這個老妖婆詭計多端，若是讓她逃脫，後患無窮。他立刻下令：“封鎖所有出口，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士兵領命而去，江小穆獨自一人站在山谷中，望著滿地的屍體和殘破的兵器，心中思緒萬千。

牙子婆婆的失蹤讓他感到不安。

事情……看來不會就這麼結束。

“咳咳……”

江小穆又咳出一口血。

“老大！您怎麼樣？”

熊闊海粗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他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江小穆。

江小穆擺擺手，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一樣，只能發出嘶啞的嗚咽聲。

“該死的牙子老賊！”

江小穆在心裡狠狠地咒罵。

“找到了嗎？”

熊闊海臉色一沉，搖了搖頭，

“沒有，那老賊狡猾得很，恐怕已經逃了。”

“逃了？！”

江小穆猛地瞪大眼睛。

他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熊闊海慌了神，一把抱起江小穆，朝著軍營狂奔。

江小穆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營帳的床上，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

“老大，您醒了！”

熊闊海驚喜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水……”

江小穆嗓子幹得冒煙，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熊闊海連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餵給他。

江小穆一口氣喝完，感覺舒服了些。

“牙子老賊……”

江小穆想起那個讓自己功虧一簣的傢伙，心中怒火翻騰。

“老大，您先別動怒，養好傷再說。”熊闊海勸道，

“那老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會被我們抓到的。”

江小穆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