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現在的情況,恐怕……”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江小穆語氣堅定的說道:
“或許,我們能幫他重新站起來。”
兩人當即決定前往裴東勇的住處。
順著打聽來的訊息,他們來到城南一處破敗的巷子。
在一個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前,他們找到了裴東勇。
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正對著牆角“嘿嘿”傻笑。
看到有人過來,迷離的眼神中閃過警惕,含糊不清地說道:
“誰……誰啊?滾開!”
李文清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說道:
“裴捕頭,別來無恙啊。”
裴東勇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
“李大人?怎麼,你也來笑話我了?”
“堂堂縣令,來看我這個落魄的酒鬼,真是稀奇啊!”
他說著,仰頭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滴落在髒兮兮的衣襟上。
李文清臉上閃過尷尬,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裴捕頭,我們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求我?”裴東勇又笑了,笑聲中滿是自嘲。
“我一個廢人,還有什麼能幫得上李大人的?”
江小穆見狀,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裴捕頭,城中近日發生多起人口失蹤案,手段詭異,至今毫無頭緒。”
“我們聽聞您當年斷案如神,所以特來請您出山相助。”
裴東勇聞言,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頹廢,擺了擺手說道:
“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如今這副模樣,還能斷什麼案?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文清見狀,連忙說道:
“裴捕頭,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
“但如今城中百姓危在旦夕,還請你以大局為重啊!”
“大局?”裴東勇冷笑一聲說道:
“我做捕頭十餘載,破獲大小案件上百起,可最後我得到了什麼?”
“我得到了仇家滿天下,我一家老小都被奸人害死了。”
“我也被仇家追殺,誰又顧及過我的大局?”
他說著,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緊緊攥著手中的酒罈子,指關節都泛白了。
江小穆看著裴東勇猩紅的雙眼,看來再勸下去也是無益。
他嘆了口氣,說道:
“裴捕頭,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求。”
“只是城中百姓如今危在旦夕,還望您能再三思量。”
頓了頓,語氣加重了幾分說道:
“多耽擱一日,便可能多幾條人命葬送,到那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裴東勇醉眼朦朧,似乎根本沒聽進去江小穆的話,只是含糊地嘟囔著說道:
“人命?我的命又算什麼?我一家老小的命又算什麼……”
他說著,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嗆得咳嗽不止。
李文清還想再勸,卻被江小穆攔住了。
“李大人,我們走吧。”江小穆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