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
有人立即大呼起來:“他方才寫的那四個字,是螻蟻一般!”
“沒錯!”
鄭庶向發聲之人讚賞的點了點頭,高喝道:“螻蟻一般,多麼囂張跋扈的一句話,又是多麼難聽的一句話。這明明是在辱罵任不凡任公子,嘲笑他卑賤如螻蟻。這樣的言語,是能發人深省,成為真言?還是帶著絕世才情,傳頌千古?”
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登時得到了太多人的認同。
“鄭公子說的沒錯。”
“一句螻蟻一般,我他孃的也會寫。”
“我剛才都被嚇死了,原來是騙人的把戲!”
“太可惡了,將這種愚弄大家的騙子繩之以法,嚴厲懲治……”
接著,便是無數道憤怒和咒罵的聲音。
蕭玄天剛才鬧出的動靜越大,他們的反彈就越厲害。
裴靈韻諸女雖然在竭力為他分辨,卻哪裡阻的住沸騰的群情。
連參商院主都臉色陰沉,看著蕭玄天,眼裡隱隱帶著嚴厲和責問的意味。
鄭庶所言,剝繭抽絲,合情合理,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令人不得不相信。
但蕭玄天方才明明寫出了象形真文。
難道,連象形真文他都做了假?
“鄭庶,放你孃的狗臭屁!”
下一刻,一道暴怒的聲音響起,只見趙清平暴跳如雷,撲到鄭庶身前,眼神簡直要吃人,破口大罵道:“我蕭兄弟才情絕世,令文殊鼓響了八十一次還不算,這破鼓根本扛不住他的滔天才氣,爆炸開來。你居然說他作弊,我作你十八代祖宗!你再胡說一句,信不信老子宰了你這狗雜種!”
鄭庶臉色大變,慌忙退後。
唯恐這瘋了一樣的傢伙,真的向自己出手。
現在的趙清平,已經是離陽神宗弟子,身份貴重的嚇人,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冒犯。
趙清平這番話,倒是將許多非議聲暫時壓了下去。
他其實也不知道蕭玄天作弊了沒有。
但作為好兄弟,不管是什麼原因出現這種詭異情景,他都要站在兄弟這邊。
幫親不幫理,是趙清平素來的習慣。
何況蕭玄天對他恩同再造,即便他死,都不允許兄弟受到傷害。
參商院主也皺起了眉頭。
趙清平跳出來,這件事就得從長計議。
“少莊主說的沒錯!”
又一道聲音傳開,就見身材魁梧,面相兇惡的武神君大步走出來,喝道:“剛才才氣狂湧,曠世奇觀出現,何其驚人!你們這些見不得人好的鱉崽子,竟對一位絕世才子這般冒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要不要老子送你們一程?”
他知道蕭玄天深不可測的手段,比任何人更相信,蕭神王確實有讓文殊鼓響上百八十次的實力。
神王大人遭到這等非議,身為馬前卒,他當然要站出來說話。
武神君的惡名滿城皆知,這麼一咆哮,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去。
鄭庶等人更是嚇的直往後縮,哪怕心中再怎麼不承認,又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武爺,這裡是文華書會,你就不要嚇唬年輕人了。”
參商院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淡然道:“此事,本院主自然會妥善處理。”
武神君不冷不熱的道:“老院主最好拿出令人信服的方法。”
參商院主再不理他,看向司空神使,道:“神使大人以為,此事該當如何裁決?”
對鄭庶的話,司空神使其實也信了八九分。
但趙清平這一開口,他就有點難辦了。
他看上去雖然威風八面,但在離陽神宗的身份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