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羊湯藥膳與臘八粥,幾人都吃飽了,武光霞與鳳清兒更是吃到撐,兩人的小肚子隆起,圓滾滾的,免不了引來眾人的一番調侃,但兩人吃美了,心情好,根本不在意他們的調侃。
“秋離,春節將至,書院馬上就要放假了,你今年準備去哪過節呀?”上官芷問道。
秋離隨意地轉著手裡的茶杯,望著屋頂上的積雪,笑道:“天寒地凍的,去哪都不方便,而且最近事情挺多,我準備就在書院過節。”
上官芷聽到秋離的回答,眼裡頓時閃過一絲精光,看向秋離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竊喜,“要不然跟我一起去我家過節吧,我父王母妃都想你了,而且文翰一直唸叨你呢。”
“呵呵…多謝芷郡主好意了,也替我向長衫王與王妃問好,我就不去叨擾了。”秋離婉拒了上官芷的邀請,讓她有些失落。
“秋離,要不要去苗疆玩玩呀。”鳳清兒眨著以上靈動的眼睛看向秋離,眼神有一絲狡詐,嚇得秋離直襬手,“我覺得書院很好。”
“切,膽小鬼!”鳳清兒冷哼一聲,對秋離的膽小甚是不屑。
劉柏琴本有意邀請秋離去涼州武威城,但見秋離的態度,料想他應該不會答應,所以也就沒有開口,心裡一陣失落。
幾人又說笑了一會,天色漸晚,涼亭的爐火漸熄,眾人便各自散去。
劉柏琴提出送秋離一程,秋離沒有拒絕。
寒冬臘月,寒風刺骨,月光清冷,照在積雪上顯得格外皎潔。
秋離裹緊了身上的斗篷,與劉柏琴並肩走在回書院的路上。夜色中,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靜。
“秋離,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劉柏琴忽然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捨。
“你…”秋離大概猜到了什麼,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劉柏琴,眼中閃過一種複雜的情緒,聲音也有一絲顫抖,問道:“你是要離開書院了?”
“嗯。”劉柏琴輕輕點頭,眉間卻是揉不開的憂愁,說道:“北境局勢緊張,前兩日,突厥的一支鐵騎小隊突襲了北境的一個村莊,燒殺掠奪,一百六十二口人,無一生還。”
說這話的時候,劉柏琴眼裡閃過一絲令人膽寒的殺意。
“畜生!”秋離氣得直接罵了一句,並攥起拳頭在空中用力揮舞了一下,說道:“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簡直豬狗不如,他日我若遇上了,定然取他們的項上人頭,以祭那些百姓的在天之靈。”
“嗯,那我就先替那些枉死的百姓謝謝你了。”劉柏琴面露微笑,戲謔道。
“呵呵…豈敢,豈敢…”秋離忙擺手,心想自己可承受不起。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輕鬆了許多。
“秋離,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不知當問不當問。”劉柏琴看向秋離的目光裡透著濃濃的好奇。
“問吧。”秋離滿不在乎地回答,心想若牽扯一些私密,他不介意如實相告。
“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說要走遍神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為何來考書院,而且還成了醫學院的弟子?”這個問題,劉柏琴想了很久,但都沒有想通。
秋離淡然一笑,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嘆息道:“走投無路了,所以就來考書院了。”
“走投無路?”
秋離知道劉柏琴不清楚自己的處境,而且這件事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於是便直言道:“丹宗那個狗屁少主魏鴻軒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他幾次三番派人殺我,搞得我只能逃往突厥,誰曾想在突厥也莫名其妙惹到了一股勢力,這下子突厥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回到北齊,正巧遇上書院招生考核,於是便考進書院躲一躲了。”
“這也是我很少下山的原因。”秋離說得情真意切,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