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隱藏在各個角落的暗線都在盯著秋離他們的馬車。
這一路走來,從最初的兩輛馬車,變成一輛馬車,又變成三輛馬車,如今一下子變成五輛馬車,兩輛坐人,三輛載貨。
劉柏琴掀開馬車一旁的窗簾,望著漸漸遠去的皇城,心中一陣酸澀,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秋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未曾多言,因為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陪伴也許能讓她好受一些。
劉柏琴從小生長在王府長大,對於她的皇爺爺如今的選擇,她理解,但就是無法接受,畢竟血濃於水的親情,又豈能輕易地割捨與放下。
“秋離,我是不是太冷血了?”劉柏琴的目光依舊望著窗外,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
秋離沒有說話,只是從後面抱住劉柏琴,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嗚嗚…”
劉柏琴眼眶裡的淚珠,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丟下來…
離開京都,一路西行,還需要走過三座城,才能走出冀州,到達涼州境內。
劉柏琴已經飛書給他的父親鎮北王,讓他派兵前去羅伊山接應。
鎮北王接到劉柏琴的飛書,看到十萬火急的標誌,當即決定派出一隊鐵狼衛前去接應,回頭一想,覺得還不夠妥當,便讓人喊來世子劉柏瀟。
世子劉柏瀟今年三十有一,是鎮北侯的長子,相貌儀表堂堂,性格仁厚賢德,修為知命境巔峰,深受鎮北王器重,在鎮北軍中的威望僅次於鎮北王。
這些年,他一直鎮守邊境,甚少回府。因為前段時間與突厥交戰的時候,為了救自己的一名手下,而受了箭傷,鎮北王擔心前線條件有限,不利於他養傷,於是讓人將其帶回府中休養,現在休養了半個多月,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正鬧著要回前線呢。
半盞茶的工夫,劉柏瀟身穿甲冑,手握寶劍來到鎮北王的書房,單膝跪地,恭敬行禮,臉上掛著一絲欣喜,說道:“父王,您同意我回前線了。”
“回前線之前,你去幫我做一件事情。”鎮北王說道。
“好,什麼事,兒子一定辦妥。”世子劉柏瀟見父王鬆口,頓時也喜形於色,拍著胸脯保證。
“你妹妹他們從海上回來了,但是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帶一隊鐵狼衛,去羅伊山接應他們。”
劉柏瀟臉色頓時變了,因為鐵狼衛是鎮北王的一支暗衛,人數不過五十多人,但,每一個人都是搬山境以上的修行者,鐵狼衛的統領韓洪更是一名洞玄境的強者,實力深不可測。
“父王,妹妹他們怎麼了?”劉柏瀟知道其妹妹劉柏琴的實力,境界在同齡人中雖不是最高的,但自保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以劉柏琴的身份,又有誰敢打她的主意呢。
“她們遇到了一些麻煩。”鎮北王如實相告,畢竟讓劉柏瀟去接應,就要讓他了解所有的情況,這樣他才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劉柏瀟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眉頭微蹙,問道:“她們?她們還有誰?”
“秋離、小葵。”
“嗡!”
劉柏瀟一下子明白了此事的不簡單,因為小葵的實力他可是如雷貫耳,人稱過江龍,是書聖秋鹿白實力最強的弟子,半步化神境。
“父王,放心,我一定平安將他們接回來。”劉柏瀟拱手抱拳,眼神堅定。
“好,去吧。”
鎮北王用力拍了一下劉柏瀟的肩膀,眼神懇切地囑咐道:“注意安全。”
“是。”
劉柏瀟答應一聲,便轉身離去。
另一邊,秋離他們的車隊離開京都,一路快馬加鞭往西而去,劉公公也一同隨行。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