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皇帝在勤德殿設宴招待了劉柏琴等四人。
酉時一刻,小太監喜子便把劉柏琴他們引領到了勤德殿等候。
一刻鐘之後,皇帝便在單公公地攙扶下慢慢來到了勤德殿。
劉柏琴一見北齊皇帝走進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攙扶北齊皇帝的另一邊,並關切地問道:“皇爺爺,您身體還好嗎?”
“好,好,好…”北齊皇帝笑得合不攏嘴,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兒。他輕輕拍了拍劉柏琴的手背,慈祥地說道:“朕的身體無恙,倒是你,聽說你出海了,危不危險呀!”
“還好。對了。皇爺爺,我給你介紹一下與我同行的朋友們吧。”
“好呀。”
劉柏琴指著小葵,介紹道:“她是我的師叔小葵。”
小葵隨意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完全沒有把北齊皇帝放在眼裡,北齊皇帝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說道:“小葵姑娘還是如此隨性呀。”
劉柏琴又一指秋離,介紹道:“他是秋離,書院醫學院的弟子,藥凰的親傳弟子。”
“奧。”
北齊皇帝聽到藥凰兩個字,眼睛一下子亮了,也多看了秋離兩眼,秋離拱手抱拳,一臉平靜地說道:“草民見過陛下。”
“故人之徒,無須多禮。”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的虛偽。”秋鹿白很是不屑的聲音這時候在秋離的腦海響起。
“師父,您恨他嗎?”秋離魂入識海,與秋離白交流。
“談不上,畢竟他應該也是別人的棋子而已,我只是看不上他而已。”
這時候,劉柏琴開始介紹磐,磐胸部挺了挺,一副很高傲的樣子,劉柏琴淺笑莞爾,介紹道:“她是磐,秋離的姑奶奶。”
“呵呵…小姑娘小小年紀,輩分很高呀。”北齊皇帝簡單評價了一句。
北齊的皇帝已經年近古稀,頭髮早已白了,深陷的眼窩宛如兩口古老的枯井,幽深得藏起了大半眸光,卻又在眼眸深處,有兩簇燭火般微弱卻不滅的光亮,那是歷經歲月的滄桑。
劉柏琴把北齊皇帝攙扶到主位上,北齊皇帝抬手示意眾人一起落座。
磐不懂那些人情世故,直接坐下,秋離與小葵則是給了北齊皇帝面子,等他落座之後,才緩緩坐下,劉柏琴緊挨著北齊皇帝,坐在他的下首。
“傳菜吧。”北齊皇帝吩咐道。
“傳菜!”單公公對著門外朗聲喊道,聲音洪亮而有穿透力。
片刻間,一個個身材勻稱的宮女便把菜端了上來,一道道美食,擺放在精緻的盤碗碟中,精美絕倫,讓人都不忍動筷子,就怕破壞了它的美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北齊皇帝有些微醺了,話也說得多了一些,小葵覺得無聊,坐在那裡直打哈欠,磐個頭最小,但是飯量驚人,而且還不挑食,來者不拒,很快她的小肚皮就撐了起來,圓滾滾得像一個皮球一般。
“師父,我感覺北齊皇帝的唇色不對,而且…”秋離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不要打啞謎。”秋鹿白慵懶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耐。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藥香味。”
“像他這般膽小之人,自然是吃了許多補藥,這些不足為奇。”秋鹿白說道。
“不對,他的面色看似如常,其實肌理透黑,眼神渾濁,估計命不久矣了。”秋離一臉認真地說道。
“當真?”
“八九不離十,我還需要近前一觀。”
“那你找個機會接近他,確認一下。”
“好。”
秋離端起酒杯,緩步走上前,恭敬地向北齊皇帝鞠了一躬,問候道:“陛下。”
北齊皇帝聞聲抬頭,看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