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皇帝劉先志算不上一個好皇帝,甚至可以說昏庸而無能,否則當年就不會做出出賣書聖的蠢事了,他在位十八年,北齊治理得可謂一塌糊塗,奸臣當道,皇權被架空,自己的兒子安平王劉培慶更是草包一個,一個被其母族掌控的傀儡,難堪大用,所以他才在臨死之際,想把皇位傳給鎮北王。
但是現在京都早已脫離他的控制,所以他不能招鎮北王來京都,只能讓他的貼身太監單公公偷偷把傳位詔書與玉璽偷偷帶出宮。
原本還需費一番周折,但是劉柏琴他們造訪京都,反而給了單公公把傳位詔書與玉璽偷偷帶出宮的機會。
單公公把詔書貼身攜帶,傳位玉璽放在一顆挖空的西瓜之中,才瞞天過海帶出皇宮。
如今在皇宮之中的玉璽是假的,是皇帝閒暇時光偷偷用木頭刻的。
北齊皇帝雖然昏庸,但不得不說他確是一個好父親,他對髮妻、對鎮北王,對長公主都算是不錯,要不然鎮北王也不能安穩掌管三十萬鐵騎,在涼州鎮守十八年,長公主也不能嫁給了自己心儀的男子。
另一邊,秋離獨自離開之後,他便走小路去往書院。
秋離之所以離開車隊,獨自前行,主要原因是他一個人獨行慣了,這麼多人如此招搖,而且整日待在馬車裡,實在悶得慌,而且劉柏瀟一直對他虎視眈眈,讓他很是不自在。
五月飛花,大地一片綠意,萬物生機盎然的時節,每日被困在馬車裡,豈是不是可惜。
天王山。
秋離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抱在後腦上,聞著滿山花香,吹著清涼的山風,漫步在起伏的山路上,心情那叫一個爽。
“小秋離,你心情不錯呀?”秋鹿白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響起。
“還行。”秋離微微一笑,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嘴裡的狗尾巴草在他嘴角上下搖動,多了一份不羈與自由。
“既然心情如此好,不如修煉吧?”秋鹿白提議道。
“修煉?”
“你參悟《山海篇》有幾日了,但是仍未入門,現在身處大山之中,心情有不錯,不如就在這裡參悟一番吧,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師父,我們不著急回書院嗎?”秋離停住腳步,問道。
“先不著急,仙人藻果實的藥力我尚未完全吸收,咱們正好慢慢走,我欣賞一下這沿途的風景,你就參悟一下《天問九章》吧。”
“好主意。”
秋離四下張望,看到不遠處的一座山峰,鬱鬱蔥蔥。那山峰在霧氣的繚繞下,仿若一位遺世獨立的仙人,身披翠色的蓑衣,靜立塵世之外。山尖隱沒在輕薄的雲霧之中,偶爾探出幾縷微光,似是仙人手中不慎灑落的星芒,引得秋離心間一陣悸動。
“師父,我們去那裡看看如何?”秋離有些興奮地指著那座山峰說道。
“可以。”秋鹿白欣然答應。
一個時辰後,秋離登上了那座山峰,站在峰頂,望著腳下的流動的雲霧,心中無比暢快與釋然。
秋離深吸一口氣,便找了塊平坦的草地,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山風吹過,裹挾著一些水汽,讓人頭腦清明,秋離腦海中回想著《山海篇》的記載,開始運轉功法, 感受這方天地的靈氣。
意隨心動,氣隨意轉,真氣如流水一般流經奇經八脈,心底一股溫熱升起,全身毛孔慢慢開啟,周身靈氣圍繞著秋離,慢慢形成一個氣旋。
氣旋隨著時間的推移緩緩壯大, 慢慢把秋離裹住。
秋鹿白在識海之中看到秋離修煉的情況,心中駭然。之前,他從古書記載中知曉,裂魂人是練武之奇才,當時他還不以為然,如今他不得不信了。
秋離知命境就能引動如此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