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高原常年冰雪覆蓋,常有雪崩,平常百姓不敢輕易涉足,就算是修行眾人也是慎之又慎,畢竟誰也不想把命葬送於此。
萬一碰上雪崩,或者是遇上什麼未知的風險,他們也不一定能逃脫,所以來此之人少之又少,就連飛禽走獸也罕見蹤跡。然而,就在這樣一片荒涼而危險的地帶,秋離一個人手拄著龍魄槍,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挪動。
秋鹿白盤坐在秋離的識海內,愜意地飲著茶,看著秋離堅定的目光與不屈的意志,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讚賞。他讚賞秋離的單純,欣賞他不得目的不罷休的意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性,這些年她定是費了不少心血。
秋鹿白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站起身來。他雖然只是魂體,但在這片識海之中,他卻能感受到秋離的每一分痛苦與堅持。
“秋離。”秋鹿白的聲音在他的識海中迴盪,“你為什麼要修行呀?”
“呃…”秋離突然被問,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停住腳步,凝眉想了一下,“不知道,沒想過。”
“啊…”
秋離的這個答案把秋鹿白整不會了,他沒想到秋離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於是追問道,“那你想想。”
秋離認真想了一下,“最開始練氣是為了能夠畫符,後來發現練氣可以強身健體,減緩我的嗜睡症,所以就一直練氣,沒想到這一練就是十年,誰曾想…”秋離的語氣變得有些無奈與苦澀,“入了江湖,惹了丹宗,現在修行的目的可能是為了保命吧。”
秋鹿白聽了秋離的話,心裡也升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喃喃道,“是呀,有時候我們都是被命運推著走。”
一時無話,秋離繼續埋頭趕路。
秋離在雪域高原徒步了半個月,終於來到了雪域高原的最高峰奇麗爾峰,站在巴彥努爾山山口,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北風,張開雙臂,這一刻,他感覺征服了全世界,之前歷經的種種磨難,被風吹得煙消雲散。
“啊…”秋離激動地對著遠方吶喊。
“臭小子,你想死麼!”秋鹿白趕忙制止他的魯莽,“你這樣會引起雪崩的。”
“呵呵…”秋離自知是自己魯莽了,尷尬地笑了。
巴彥努爾山是雪域高原最大的山脈,東西綿延四十里,橫亙在雪原與極北冰原之間,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奇麗爾峰是巴彥努爾山的最高峰,奇麗爾峰中間有一個豁口,北風從此穿過,形成強大的風流,人站在風口,臉都會被吹變形。
“師父,翻越巴彥努爾山山口,還有多長時間能到極北冰原呀?”秋離興奮地問道。
“快了,去極北冰原一路下坡,滑雪前往的話,用不了一日就能到達極北冰原。”秋鹿白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
秋離抬頭看了一下太陽,太陽已經西斜,今天是不可能趕到了,於是秋離一口氣翻過巴彥努爾山山口,以龍魄槍為滑板,向著極北冰原急速滑去。
經歷了漫長而艱辛的登山,現在在滑雪前行,對秋離而言,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聽著耳邊呼嘯的北風,嗅到飛雪冰冷的氣息,看到一閃而過的風景,他心中說不出的舒暢,一直滑到日落西山,天地被黑夜籠罩,他才停了下來,找了一個背風的坡,挖出一個雪坑,躺在裡面休息,心中想著明日就能到達極北冰原了,心中充滿了期待。秋離裹緊了身上的皮裘,閉上眼睛,耳邊是風的低語和雪的細語,轉身睡去。
夜幕下,極北冰原的寒氣愈發凜冽,但秋離的心卻如同篝火一般溫暖。他想象著極北冰原的壯麗景色,那裡的冰川、雪原和神秘的極光,以及傳說中的冰龍,這一切都讓他心潮澎湃。
第二天清晨,秋離從雪坑中爬出,抖落身上的雪粒,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啃了一塊乾巴巴的牛肉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