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時分,劉柏瀾的信鴿就飛回了宣威城。
接到劉柏瀾飛鴿傳書的鎮北王高興得老淚縱橫,泣不成聲,盯著布條上的字,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師孃…師孃她沒有怪我…”
但當他看到竟然有人夜襲了書院的時候,眼神裡迸發出濃烈的殺意,雙拳緊握,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真是好大手筆,竟然敢夜襲書院,等我查清楚是何人所為,必定馬踏山門。”
當一年前,藥凰出現在書院的時候,鎮北王就想前去拜見,但是他又覺得沒臉見她,他曾在洛東城城外的一處山坡上,遙望書院的方向,站了一晚上。
鎮北王緩過神來,立刻安排車馬,前往洛東城,前往書院。
就在鎮北王準備騎馬離開的時候,王府的謀士桑楠楓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王爺!”桑楠楓抱拳行禮,攔在鎮北王的馬前。
“何事?”鎮北王臉色一沉,對桑楠楓的行為有些生氣。
桑楠楓沒有在意,只是把一張紙條遞給鎮北王,鎮北王看過之後,氣得把紙條揉成粉末,語氣冰冷地問道:“先生有何良策?”
鎮北王收到的紙條,是京都傳來的訊息,招鎮北王前往京都議事,傳旨的太監已經在路上了。
“我覺得此事與書院被襲有關,王爺既然要去書院,不如就多待幾天,我們也好有時間探查一下京都的局勢。”桑楠楓建議道。
鎮北王想了想,覺得是個好主意,便應允了。
“府裡的事情就仰仗桑先生了。”說罷,鎮北王拍馬而去,親衛急忙跟上。
桑楠楓是王府的一名謀士,今年五十多歲,曾經有幸跟隨秋鹿白共事過一段時間,對秋鹿白的學識與謀略所深深折服,但因為他比秋鹿白還要打上一輪,所以並未拜師,而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宣威城距離洛東城有六百里,一路上快馬加鞭,馬累了,就在最近的驛站換馬,人累了,就原地休息。經過八個時辰的長途奔襲,第二日的午時,鎮北王趕到了龍脊山山下。
他騎在馬上望著龍脊山上若隱若現書院的建築,心內五味雜陳,眼眶瞬間紅了。
“父王!”就在這時,劉柏琴突然出現,向鎮北王恭敬一禮。
“琴兒呀,你怎麼會在這?”鎮北王臉上露出笑容。
“我猜到父王差不多快到了,所以過來迎接你了。”劉柏琴俏皮地說道,臉上掛著親切的笑意。
鎮北王翻身下馬,寵溺地打量了劉柏琴一眼,說道:“比上次見你時瘦了呀。”
“父王,我最近挺好的。師父他們還在書院等著你呢,我們快走吧。”劉柏琴上前挽起鎮北王的手臂。
“好。”
一路上,鎮北王向劉柏琴簡單瞭解了一下書院被夜襲的情況。
經過書院對黑衣蒙面人武功與武技分析,以及死在書院黑衣蒙面人身份的確認,襲擊書院的勢力基本已經確認,分別是突厥的羽化門,北蠻的百花門,東離的蓬萊仙門,西周的北冥劍宗,以及北齊的丹宗。
這五個宗門除了百花門弱一些,其他四大宗門那是響噹噹的存在,在各自所在國都是頗具影響力,這讓鎮北王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深知這些宗門都代表著什麼,若非有極大的利益衝突,絕不會聯合起來對書院發動夜襲。
鎮北王眉頭緊鎖,想起出發前收到的訊息,朝廷在這個時候讓自己進京都,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書院議事廳。
藥凰、張文亞、陸源、程天霸、行無名與小葵都在,還有兩名中年男子,一個是秋鹿白的五弟子休華燦,以及七弟子錢三一。
休華燦與錢三一之前並不在書院,是藥凰讓張文亞傳信給他們,讓他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