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鴻軒接到秋離他們歸來訊息的時候,秋離他們已經騎馬趕往惠城了,魏鴻軒火急火燎率人趕往惠城,他們還未趕到惠城,半路就接到訊息,秋離他們離開惠城往臨城的方向而去,於是直接調轉馬頭,朝著臨城追去。
當他們追上秋離的車隊的時候,魏鴻軒直接笑了。
秋離他們的車隊可謂聲勢浩大,兩駕馬車行駛在一隊騎兵中間,打頭的騎兵扛著幽州軍的軍旗。
“哈哈…他們竟敢如此招搖,簡直找死!”魏鴻軒的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嘴角更是噙著一絲陰狠。
“少主,現在有幽州軍護送他們,我們不好下手呀。”凌梟有些擔心地說道。
“怕什麼!”魏鴻軒冷嗤一聲,眼裡盡是不屑,“幽州軍既然上趕著當炮灰,我們便成全他們。”
凌梟本想再勸說一下,但看到魏鴻軒在興頭上,不想觸黴頭,便沒有多言。他跟隨魏鴻軒多年,太瞭解魏鴻軒的性格了,兇狠、自大,且心胸狹窄。
惠城通往臨城,要穿過一座山,而這座山就坐落在幽州與冀州的邊境上。
熊背山,顧名思義,山的山脊像熊背一般而得名。
秋離他們的車隊經過熊背山的時候正巧是傍晚時分,負責護送他們的騎兵隊長,拍馬找到劉柏琴,向她請示,問道:“郡主,太陽快要下山了,我們距離驛站還有十公里的路程,您看是就地安營紮寨,還是繼續趕路。”
“繼續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驛站。”劉柏琴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不在野外紮營,只留宿官方驛站,因為官方驛站擁有政府屬性,一般匪徒根本不敢在官方驛站生事。
“好。”
騎兵隊長姓劉,名尨,是一名搬山境的修行者,也是曹傑手下的得力干將,他率領的這支小隊,名為破軍,是幽州軍裡有名的疾風小隊,作風硬朗,戰力強悍,兇名在外。
車隊行駛到熊背山半山腰的時候,太陽落下山,大地一片黑暗,夜空只有幾顆星星在閃爍。
秋離坐在馬車內,心神不寧,總感覺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便讓劉柏琴向劉尨他們示警,讓他們多加警惕。
劉柏琴讓護衛在馬車旁計程車兵去喊劉尨,那士兵知道劉柏琴的身份,不敢怠慢,拍馬前去尋劉尨。
沒一會工夫,劉尨騎馬趕了過來,坐在馬上抱拳施禮:“郡主!”
“劉隊長,現在天黑路險,讓兄弟們警惕一些,若遇危險第一時間示警,不可妄動!”劉柏琴一臉嚴肅地說道。
劉尨雖然不解劉柏琴這是何意,但是作為一名軍人,更是一名統領,他本能地就選擇服從劉柏琴的安排,拱手道:“一切聽郡主安排。”
“好。”劉柏琴對劉尨的表現很滿意,擺擺手示意他安排下去。
劉尨拍馬上前,扯著嗓子大喊道:“天黑路險,注意安全,如遇危險,第一時間示警。”
“是!”破軍計程車兵齊聲回答,聲音洪亮,聲震曠野。
秋離聽到如此雄渾有力的聲音,心頭也是一震,兀自感嘆道:“還是軍人的聲音聽著有力量。”
“確實。”劉柏琴也深表贊同。
另一輛馬車,磐已經趴在她的包裹上酣然入睡了,晃動顛簸的馬車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小葵也靠在車上閉目養神。
車隊又行駛了一段時間,路過陽泉坳的時候,情況突發,車隊突然停止。
前方更是傳來馬嘶長鳴,亂成一團。
秋離與劉柏琴對望一眼,一起飛身衝出馬車,來到車隊前方。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四個身穿盔甲,行動怪異的人擋住了去路,兩匹馬死在路中間,騎馬計程車兵摔在一旁,一個口吐鮮血暈了過去,一個胳膊好像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