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聰慧,機智,甚至說是狡猾,但是他也有他的短處,或是侷限性,像如今這種問題,他就看不透徹了,反而從小生長在王府的劉柏琴看得明白。
“秋離,我們讓劉尨統領的副將把此人帶回幷州,交給上官叔叔處置吧。”劉柏琴提議道。
“帶回幷州,為何不是幽州?”秋離一臉不解地看著劉柏琴,劉柏琴微微一笑,解釋道:“若是把人帶往幽州,魏鴻軒她們肯定能猜到,以丹宗在北齊手眼通天的能力,想查明並攔截是輕而易舉的,所以我們不能把人帶往幽州。”
秋離眼前一亮,覺得劉柏琴此計甚妙,激動得一拍大腿,“對呀,如此一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把人送到晉陽城了。”
秋離思路一下子開啟,頓時豁然開朗,補充道:“對了,為了不讓魏鴻軒起疑,我們可以讓劉統領的副將只帶走十名騎兵,其餘人還繼續護送我們。”
“好主意。”
秋離與劉柏琴一拍即合,隨即便展開了行動。
秋離去跟劉尨溝通,劉柏琴則給長衫王,以及上官芝各寫了一封親筆信,並給了那副將一塊令牌,好方便他們在幷州行事。
一盞茶的工夫,事情全部辦妥。
劉尨的副將率領十名騎兵,押送一輛馬車回幽州,其餘人繼續趕往驛站。
此次交鋒,魏鴻軒算是吃了大虧,不僅損失了二十名盔甲人,而且還丟了面子,所以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回去的路上,魏鴻軒臉色鐵青,怒氣衝衝,一言不發,嚇得凌梟以及其他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悄悄地跟著,誰也不想觸魏鴻軒的黴頭。
魏鴻軒從小是被吹捧著長大的,驕傲與自負是流淌在血液裡,烙印在骨子裡的,這種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孩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失敗。
子時,夜風清冷,星光暗淡。
凌梟站在魏鴻軒仍然亮著的房間門前,遲遲不敢敲響他的房門,內心很是掙扎。
“進來吧。”魏鴻軒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聲音低沉,有些頹廢。
凌梟只能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魏鴻軒坐在桌前喝悶酒,桌子上已經空了三個酒罈子,有了幾分醉意。
凌梟眉頭皺起,恭敬施禮,說道:“少主,莫長老還沒有回來。”
“嗯?”
魏鴻軒沒有聽清楚,抬起他醉眼矇矓的雙眼,看著凌梟問道:“你…你說…說什麼?”
凌梟見魏鴻軒醉成這樣,心中更是忐忑,莫長老至今未歸,他已經派人去尋了,但是仍無結果,所以他擔心莫長老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所以他必須稟報魏鴻軒。
“少主,莫長老至今未歸,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但仍找不到他的蹤跡。”凌梟提高嗓音,又說了一遍。
“失蹤了?”魏鴻軒的醉意醒了幾分,莫長老雖然實力一般,在丹宗的地位也不高,但是他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哥哥大長老。
“是的。”凌梟很是無奈地說道。
魏鴻軒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快速清醒,長出幾口氣,調整好狀態。
“可有什麼線索?”魏鴻軒酒醒了一般,臉頰雖然通紅 ,但是頭腦卻是清醒的。
“沒有。”
“陽泉坳那邊找了嗎?”
“找了,我們把陽泉坳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莫先生的蹤跡。”
“難不成他已經離開了這裡了?”魏鴻軒喃喃自語,但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莫長老膽小得很,他不可能獨自離開,所以他必須去莫長老失蹤的地方看一看。
“備馬,去陽泉坳。”
“是。”
魏鴻軒星夜快馬加鞭,趕往陽泉坳。
陽泉坳,魏鴻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