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表情嚴肅,急衝衝地來到院子裡,這裡瞧瞧,那裡看看,不知所措。
一位老大爺說:“宋樂,你還是先到醫院看看吧,這裡有我們守著,沒事兒。過會兒派出所就派人來了,肯定能查明是哪個王八羔子使的壞。”
宋樂沒吭一聲,急忙轉頭向外跑去。
”嗚—嗚——,嗚—嗚——”鎮派出所的車響著警笛,停在天地老爺門前大街西端。三位民警從車上跳下來,向天地老爺家走去。民警走進院子後,忙著拍照、收集證據。
天地老爺家灶間裡一片狼藉,後窗好好的,所有的玻璃被震碎了,有幾塊碎片殘留在窗框上。東、西兩間的東西都好好的,但是窗戶卻被炸開。三間房子牆上裸露的電線全部被燒焦,幾處斷開的線頭耷拉著。
一個民警問四周的群眾:“誰最先聽到爆炸聲的,能對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嗎?”
洪利上前一步說:“警察同志,我今天早晨出去解手,剛出家門,就聽天地老爺家轟的一聲,接著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
民警問他:“你叫什麼名字,與宋仁山是什麼關係?”
“我叫洪利,人稱小諸葛,是天地老爺,啊,宋仁山的鄰居。
“我不管你是大諸葛還是小諸葛的,我問你,你還知道哪些情況?”
“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山子插話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一些情況。”
民警轉頭,看著站在洪利身後的山子,微笑著說:“說說看。”
“我今天早晨跑步時,看到一個紅色的火球慢慢地飄進天地老爺的院子裡,當時天地老爺家的煙囪裡還輕微地冒著煙。等我跑到村北小山上時,就聽轟的響了一聲。”
民警眉頭緊鎖:“紅色火球?煙囪還冒煙?”
“對,是一個紅色火球,很紅很紅的那種。”
民警繼續收集材料。
在鎮醫院裡,宋仁山躺在擔架上,醫生仔細檢查他左臂的傷勢,不時地用手指按按這裡,摸摸那裡。隨著醫生手指的移動,宋仁山痛得呲牙咧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兩位護士站在一旁,其中一位手裡拿著筆記本,聽著大夫的詢問,不斷地記錄。
一旁,民警問宋仁山:“宋大爺,爆炸時你家裡有沒有異常情況?”
宋仁山表情痛苦,急促地喘著氣說:“我當時,在睡覺,什麼……也……不知道,就炸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下的黑手。”
民警又問宋仁山老伴:“宋大娘,你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宋大娘把頭轉向一邊,抹著眼淚說:“我們老兩口下半夜兩點起來烙餅。傍天亮時,我烙完餅,老頭子先睡下,我收拾好餅後,也和衣睡下了。”
“門窗都關好了嗎?”
“當時,東間和灶間的門窗都關好了,西間太熱,窗一直開著,睡覺時也沒關。”
民警在本子上迅速地記錄著。
這時,醫生抬起頭來問宋大娘:“你是病人的老伴吧。”
“是,我是他老伴。”
醫生起身,邊往外走邊說:“大娘,跟我過來一下。”
眾人讓開一條縫,宋大娘側身經過,跟著醫生來到急救室外走廊上。
醫生摘下口罩,堅定地說:“大娘,大爺的左臂必須馬上植皮,否則,會感染身體其它部位。”
宋大娘驚愕地瞪大眼睛:“啊?植皮是怎麼回事兒?”
“簡單點說,就是在身體替他部位割下一塊面板,粘在胳膊上。這個手術,鎮醫院做不了,得上市醫院才能做。”
宋大娘不知說什麼好,只能不斷地點頭。
快10點了,病房裡,宋仁山的左臂纏滿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