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淵先是一愣,隨後老臉煞白。
“陛下!陛下!你要幹什麼!”
朱祁鎮:“沒事,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嘛!”
朱祁鎮隨後離開了。
那一夜,刑部右侍郎江淵大人,在詔獄看見了最恐怖的一幕。
子時,江大人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詔獄。
“殺了老夫吧!救命啊!”
次日。
“陛下,江淵江大人,貌似要瘋了!您是不是去關心一下?”
朱祁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站起身,背手而立,凝視著窗外透進來的一縷陽光,緩緩道:
“徐彬,你說得有理。朕雖為君,但治理國家,還需倚仗如江淵這般忠良之士。你去準備,朕要親自與江淵再談一次。”
朱祁鎮再次踏入牢房,這一次,他沒有了昨日的怒氣衝衝,而是帶著幾分溫和與誠懇。
面對依然倔強的江淵,他緩緩開口:
“江愛卿,朕知你心繫百姓,清廉自守。朕此次來,非為昨日之事,而是想與你共商國是,如何更好地造福萬民。”
江淵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恐懼,隨即又恢復平靜。
他深知,朱祁鎮能親自至此,定有深意。
於是,他緩緩開口:“陛下若真有此心,臣願聞其詳。”
朱祁鎮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詳細闡述了自己對於改善民生、減輕百姓負擔的一系列計劃,言辭懇切,情真意切。
江淵聽後,眼中漸漸泛起了光芒,他看到了朱祁鎮作為君主的決心與智慧,也感受到了自己肩負的責任與使命。
最終,江淵長嘆一聲,跪倒在地,哽咽道:“陛下,臣願肝腦塗地,以報陛下知遇之恩。只願陛下能持之以恆,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朱祁鎮見狀,心裡大笑,“這江淵看樣子被嚇得不輕啊!”
只見朱祁鎮扶起了江淵,淡笑道:
“江尚書,朕還是喜歡先前你那桀驁不馴的模樣!”
江淵後背一涼,想起了那幾個大漢。
“陛下!您有事說事吧!別再嚇唬老臣了!”
朱祁鎮看著顫顫巍巍的江淵,也是咧嘴壞笑。
“哈哈哈!看樣子江愛卿被嚇得不輕啊!”
“今日,你就是朕的工部尚書了,你看看這些工部的報價,審閱一番有沒有什麼貓膩?”
江淵接過工部的報價詳單,大致地看了一遍。
越看,江源眉頭越是緊蹙。
“陛下,這工部報價修繕城牆需用一百五十萬兩,這錢數沒錯,但如果詳細操作下來,至少可以省下五十萬兩!”
“哦?江尚書詳說!”朱祁鎮眉頭一皺,緩緩問道。
江淵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因昨日驚嚇而略顯紊亂的心緒,開始有條不紊地分析起來:
“陛下,工部所報修繕城牆之費用,看似合理,實則大有可省之處。
首先,材料採購上,工部所列多為上等石材與木材,固然堅固耐用,但若能合理調配,採用部分中等材質於非承重或隱蔽部位,既能保證工程質量,又能大幅節省開支。
再者,人力安排上,據臣所知,近期有不少流民因災荒湧入京城附近,若能招募他們參與修繕工作,並給予合理報酬,既能解決他們生計問題,減少社會不安定因素,又能降低人力成本,一舉兩得。”
朱祁鎮聞言,目光中閃過讚賞之色,點頭道:
“江尚書所言極是,朕未曾料到其中竟有如此多的門道。你既已提出解決方案,便由你全權負責此事,務必做到既節省國帑,又不失工程質量。”
江淵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