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可違,連忙應下,匆匆去安排。
府邸中再度陷入一片寂靜,宛如被時光遺忘的角落。郭四爺微微仰頭,目光仿若利箭般越過重重屋宇,似在遙想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究竟有何本事。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那笑容中帶著不屑與傲慢。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一個妄圖挑戰他權威的鬧劇罷了,如同滄海一粟,根本不足以撼動他的地位。
祁國大地之上,寶慶郡通往京城的驛道之中,一位身著紅衣的驛卒正如同離弦之箭般策馬疾馳。
昨夜酉時,驛卒正欲安寢,驛丞卻猛地闖入他的房間,將他喚了出去。他剛踏出房門,便瞧見太守大人神色凝重地站在院子裡,手中緊緊攥著一份奏摺。驛卒現身之際,太守即刻上前,鄭重地將奏摺遞至他手中,沉聲道:“此奏摺關乎郡王性命,務必於三日之內,以最快速度送達皇上御前。”
驛卒肅然回應:“大人放心,小的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領命之後,驛卒迅速從城內驛站精心挑選出一匹腳力上乘的快馬,又麻溜地換上象徵緊急使命的八百里加急衣衫,而後毫不猶豫地揚鞭啟程。一路上,快馬如風,驛卒片刻不敢停歇,至今已然連續奔行了八個時辰,未曾有過絲毫的喘息之機。
長時間的全力馳騁,讓驛卒疲憊不堪,幾近力竭。好在已進入黔州尊一郡境內,一番思量後,他決定在前方尋個驛站稍作休整。畢竟,唯有恢復體力,他才能更好地繼續趕路,確保那份關乎郡王性命的奏摺能夠及時呈至皇上御前。
奔行了四十里地,終於瞧見了一家驛站。驛卒心中湧起一陣欣喜,他用力甩了甩昏沉的腦袋,雙腿夾緊馬腹,快速朝著驛站奔去。
駿馬疾馳而來,在驛站門前揚起一片塵土。驛卒利落翻身下馬,腳步卻有些虛浮。驛站的夥計聽到動靜,急忙迎了出來。看到驛卒那疲憊至極的模樣以及身上顯眼的八百里加急衣衫,夥計瞬間明白事情的緊急性,趕忙上前攙扶著驛卒走進驛站。
夥計關切地問道:“官爺,您這是趕了多久的路呀?累成這樣。”
驛卒喘著粗氣回答:“從昨晚到現在,一刻都沒停過。快給我準備熱水和食物。”
在夥計的引領下,驛卒來到一間安靜的房間。他顧不上多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夥計很快端來熱水和一些簡單的食物,驛卒如同餓虎撲食般狼吞虎嚥起來,彷彿餓了許久之人。熱水入喉,溫暖了他疲憊的身軀,食物也迅速補充著他消耗的體力。
趁著休息的間隙,驛卒找到驛站的負責人,
一臉急切地說道:“麻煩趕緊給我換一匹快馬,我有緊急任務在身。”
負責人不敢怠慢,立刻命人牽來一匹精壯的快馬。驛卒仔細檢查了新馬的狀況,確認沒問題後,迅速將自己的行囊和那份至關重要的奏摺轉移到新馬上。
稍作休息後,驛卒的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他不敢過多停留,站起身來,再次跨上新馬背,眼神堅定地望向京城的方向。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大的使命,不能有絲毫懈怠。揚起馬鞭,駿馬再次奔騰而出,帶著那份關乎郡王性命的奏摺,向著京城飛馳而去。
夜幕如黑色的帷幕悄然降下,郭四爺的府邸在這深沉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安靜,神秘的氛圍似一層若有若無的紗幔,悄然籠罩著整個院落。看似平靜無波的表象之下,卻似潛藏著洶湧的暗流,彷彿隨時都可能掀起驚濤駭浪。
郭四爺獨自端坐在院子中央,身姿挺拔如同一座沉穩的山峰,巋然不動。他那冷峻而威嚴的面龐,線條如刀刻般硬朗,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歷經滄桑後的沉穩與霸氣,彷彿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周圍的燭光在晚風中輕輕搖曳,仿若靈動的精靈在翩翩起舞,柔和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