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獄之中,昏暗的光線彷彿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沈無憂正全神貫注地練習碎骨指,他眉頭緊蹙,神色專注至極,每一個動作都嚴格依照高迎驤所授法門,不斷調整手勢與發力方式,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就在沈無憂專心練習碎骨指之時,杜延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先是走上前去瞧了瞧沈無憂在牆上戳出的小坑,接著便來到高迎驤身旁,坐在一名囚犯的背上,望著閉目養神的高迎驤,開口說道:“真沒想到,這小子悟性居然如此之高。你僅僅是將功法基礎告知於他,不過短短一個時辰,他便能在牆上戳出一個小坑。”
高迎驤似被杜延瓏的話語輕輕喚醒,緩緩睜開眼睛,那目光如炬,瞬間投向正在努力練習的沈無憂。他嘴角微微上揚,話語中帶著一絲欣賞:“這小子的確是塊好料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杜延瓏側過腦袋,目光直直地盯著高迎驤,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與急切:“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高迎驤皺了皺眉頭,滿臉疑惑,問道:“什麼想法?”
杜延瓏瞥了一眼正在練習的沈無憂,壓低聲音說道:“收他為徒。”
“沒必要。”高迎驤果斷地搖了搖頭,否定了杜延瓏的提議。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緊緊地看著沈無憂,緩緩說道:“倘若他自己想拜師的話,自然會自己過來提的。況且,學這碎骨指,也不意味著就要拜師。我不過是看他有幾分誠意和決心,才願意傳授給他罷了。”
杜延瓏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你倒是看得通透。只是這等人才,若是能夠收入門下,日後必定大有裨益。”
“只要他能銘記我的傳藝之恩,在他人面前提及時說我教他的碎骨指,那就夠了。也不枉我將這獨門技藝傾囊相授。”高迎驤說完,目光依舊緊緊鎖在沈無憂身上,那眼神中的一絲期待如火焰般愈發濃烈,彷彿在等待著一顆即將破土而出的種子。
“這也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杜延瓏皺著眉頭,一臉狐疑地說道。
高迎驤靜靜地看著沈無憂,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絲毫波瀾,緩緩開口說道:“我所圖謀的並非眼前之利,而是更為長遠的未來。”
杜延瓏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欽佩之色,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了大拇指:“到底還是你看得更為長遠啊。”
高迎驤微微眯起雙眸,那銳利的目光如箭般緊緊地盯著杜延瓏,沉思片刻後,突然反問道:“你就沒想過傳他個一招半式的?”
杜延瓏先是一愣,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哪有什麼好的武功招式,不過是些三腳貓功夫罷了。”杜延瓏重重地嘆了口氣,神色瞬間黯然下來,眼中滿是失落與無奈。那黯淡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過往的滄桑,“這些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高迎驤雙手抱在胸前,眼中閃過一絲質疑的光芒,追問道:“你左手劍不是挺厲害的嗎?”
杜延瓏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左手劍雖然厲害,可是沒有了右手劍的配合,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況且,這左手劍的招式極為繁複,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和極高的天賦,並非短時間內就能傳授和學會的。”
高迎驤看了一眼正在練習碎骨指的沈無憂,緩緩說道:“你瞧,我不過是把碎骨指的基礎招式告知於他,他居然能在這般短的時間裡,練到這種程度,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高迎驤的逼問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壓在杜延瓏的心頭。他的內心開始掙扎,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魄交織在一起,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最終,杜延瓏還是選擇了吐露實情。“實不相瞞,自從右手劍離我而去,再到我進入死獄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然做好讓雙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