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腳。那鐵鏈彷彿有千鈞之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加之身上的傷勢未愈,每一處傷痛都如尖銳的針芒刺痛著他的神經,讓他根本無法使出力氣。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如晶瑩的露珠般不斷滲出。他緊緊咬住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掙扎,可每一次的努力都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間被吞沒,化為徒勞。
大牢裡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彷彿是死亡的味道。這氣息沉重地壓在沈無憂的心頭,讓他感到無比的窒息和壓抑。沈無憂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心中暗暗立下誓言,無論如何,一定要絞盡腦汁想出辦法,掙脫這殘酷的束縛,重獲自由。
沈無憂深知,單憑蠻力斷然無法掙脫這堅固的鐵鏈束縛。於是,他迅速平復心緒,開始冷靜地觀察四周的環境,全神貫注地尋找可能的逃脫線索。
在昏暗的光線中,他敏銳地注意到了牆壁上的一些細微裂痕。那些裂痕猶如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或許,這便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突破點。
他緩緩凝聚起全身的力量,竭盡全力試圖讓這些鐵鏈脫離牆壁。每一次的拉扯都讓他的肌肉痠痛難耐,彷彿有無數鋼針在扎刺,但他毫不氣餒,眼神中滿是堅毅,依舊在嘗試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沈無憂的體力也在逐漸消耗。他的額頭再次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滿著堅定和決心。
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死獄那扇厚重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霍修鳴沉著臉,緩緩走進這片極度陰暗的空間。他的腳步聲在這死一般沉寂的環境中不斷迴盪,清晰地傳入每一個角落,引得死獄裡面的那些犯人不約而同地投來目光。
“哎呦呵……實在沒料到身份嬌貴、地位尊崇的寶慶郡王竟然親自來到這死獄之中了吶。”大牢內,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傢伙嘴角咧到一邊,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
霍修鳴那銳利的目光如箭一般朝著那邊掃了過去,冰冷且淡漠地凝視著獨眼龍。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慄。隨後,他一言不發,轉身向死獄裡面走去。
獨眼龍絲毫沒有收斂,繼續大言不慚地說道:“郡王大人吶,這個地方可絕對不是您這種身份的人該來的場所。瞧瞧這陰暗潮溼、不見天日的死獄,實在是容不下您這尊高高在上的大佛啊。”他的語氣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挑釁,彷彿根本不把這位郡王放在眼裡。
然而,霍修鳴依舊不為所動,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獨眼龍那囂張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
林祧綸跟霍修鳴行至關押沈無憂的所在之處,緩緩駐足而立。他全神貫注,定睛凝視著被粗大鐵鏈牢牢束縛的沈無憂,那眼神彷彿在極力探尋這間牢房內可能存在的細微疏漏。
沈無憂察覺到有人前來,緩緩地吃力抬頭,動作略顯遲緩。恰在此時,他的目光與霍修鳴那帶著幾分凌厲的眼神猛然交匯。他的眼眸中,清晰地流露出對霍修鳴的滔天恨意。
“你來此處是想看我的囧樣?”沈無憂的聲音仿若刺骨的寒風般冰冷,其中還隱隱夾雜著一絲按捺不住的憤怒。
霍修鳴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臉上露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說對了,自然是前來看看我的階下之囚啊!”
沈無憂聽到霍修鳴的話,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緊緊地盯著霍修鳴,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將對方吞噬。
“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沈無憂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霍修鳴卻不以為意,他冷笑一聲,說道:“就憑你?一個階下囚還妄想報仇,簡直是痴人說夢!”那話語中滿是輕蔑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