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陽城悉心休養數日後,黎清雨的身體已恢復得頗為良好。這幾日,安然無事,未起波瀾。此刻,她覺得是該離開衡陽城,前往下一處了。
房間內,阿阮聽聞黎清雨的決定,滿臉憂色。她微微蹙起眉頭,輕聲道:“小姐,現在便啟程嗎?您身體剛恢復,會不會過於冒險?”
黎清雨微笑著看向阿阮,握住她的手說:“阿阮,我明白你掛心於我。但我們在此處已逗留許久,確實該走了。”
阿阮仍不放心,眼中憂慮滿盈:“小姐,您如今的身體狀況當真沒問題嗎?”
黎清雨輕拍阿阮的手,寬慰道:“放心吧,阿阮。這幾日調養頗有成效,我已無大礙。”
阿阮眉頭緊擰,語氣擔憂:“可路上說不定會遭遇危險,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黎清雨輕嘆一聲,緩緩說道:“阿阮,哪有什麼受得了受不了。我們在衡陽這方地界已然逗留太久,確實該離開了。”
阿阮深知勸不動黎清雨,便也不再多言。“小姐,那您預備何時動身呢?”
黎清雨微微思索片刻,說道:“今天下午便出發吧。阿阮,你去準備一下路上所需之物。”
阿阮輕輕點頭,點頭應道:“是,小姐。”隨後便轉身去收拾行李。
黎清雨看著阿阮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絲愧疚。她知道阿阮一直為她擔憂,但她也有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阿阮,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經過一番精心收拾,黎清雨和阿阮終於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她們緩緩走出客棧,溫暖和煦的午後陽光,如輕紗般輕柔地灑落在她們身上,為她們披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黎清雨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定地望向遠方,彷彿在追尋著心中的目標。阿阮小心翼翼地揹著包裹,靜靜地跟在她身旁,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黎清雨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看到阿阮緊張的模樣,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緩且沉穩地輕聲對阿阮說:“阿阮,要像個正常人一樣,不可流露出任何異樣。
阿阮微微頷首,在心中默默為自己鼓勁兒,努力調整表情,使其更加自然。隨後,她們邁著穩重的步伐朝著城門方向走去。黎清雨時刻留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出現任何異常情況。她的步伐輕盈而穩健,全然看不出曾經受過傷的痕跡。
與此同時,黎清雨的腦海中飛速運轉,仔細預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情形。一路走來,她始終保持著高度警覺,目光不時地掃過周圍的環境。阿阮則緊緊跟隨在她的身後,神色略顯疲倦。
許久之後,那巍然聳立的城門終於出現在她們眼前。城門口人群依舊喧鬧,人頭攢動。表面上,一切如往昔般平靜安寧,然而,在這嘈雜景象的背後,卻似乎隱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暗流。那湧動的人群中,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讓人心中隱隱不安。
幾日之前,風雷堂的人在衡陽城大鬧一場後,便如同人間蒸發,再難覓蹤跡。
為給兒子報仇雪恨,莫雍韜果斷下令,將門下弟子此後的歷練內容變為誅殺風雷餘孽。不僅如此,他還在暗中下達另一道命令,讓門中弟子不分晝夜地守在城門附近。但凡發現身上帶有傷勢的女子,無需猶豫,一律格殺勿論。
門中弟子領命後,立刻行動起來,在四個城門附近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身影。城門口的守衛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警惕地注視著來往人群。
茶攤中,一個身著灰色麻衣的男子凝視著城門口,面帶疑慮地對身旁的同伴說道:“這都過去三日了,仍未見有受傷的女子出城,難道是趁夜離開了?”
同伴悠然地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