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與韓信、韓馥策馬馳騁於大江之畔,滾滾江水拍打著岸邊的岩石,發出轟鳴的聲響,似在預示一場戰鬥的來臨。
江面上瀰漫著淡淡的水汽,將晨起的白霧渲染得愈加濃厚。
三人的身影穿過層層霧靄,策馬直奔彼岸。
彼岸已隱約可見,岸邊是高大茂密的榆樹,葉影如蓋,伴著輕風搖曳生情。
白起的衣衫在風中如同旗幟般飄蕩,他穩如山嶽般坐在馬上,面色平靜,心中則已做好了全盤的算計。
他知道,此番必是兇險無比,而亦是自己命運的一次再造。
“韓信,與我齊心用命,我若不生,我等亦當無怨!”
白起言辭間的堅定,令韓信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壯烈之情。
不覺執起腰間古玉,嘆道:“白兄,今日便以此身相隨,生死無悔!”
韓馥馳於兩側,輕甲在晨曦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輝,英眉如新月,當有一腔膽氣藏於心間。
她向白起言道:“魏無忌的陰謀雖甚深險,但我等亦不容輕看。
韓兄,此行定然有得一戰。”
三人中唯韓信彎弓搭箭,夕陽照耀下的箭頭,寒光點點,仿若一道遊弋的蛇影。
此具長弓乃司徒煙相贈,用料極其講究,以江南古沉木製成,刀劍難斬,然弓未發,韓信心下亦未嘗平靜。
就在這時,江水湧起波動,明顯一隻比往常更大的木船自遙遠的水波中而來。
船上擴著青紗綢帆,船頭坐著一位老者。他鬚髮皆白,但面容紅潤,氣質超凡脫俗,竟然是千年前白家故交——徐七。
徐七來歷神秘,傳說是中原名醫,曾為皇室診治。
然其性情怪誕,少有來往,只託白家舊交關係供給膳宿。
未料這千山萬水之間,會在如此時刻出現。
“非為他事,乃白公子三命相托,授白起真絕之術。”
徐七一笑,聲音在江波間共振,頗有悠然意味。
他以指尖輕輕一劃,青布裹著的包裹便從船上滾向岸邊,這青布包內乃白家世代珍藏的卷軸,載有絕學伏魔真訣。
白起見那包裹翻滾至岸邊,輕輕一躍將其接住,心道此物於己於戰爭皆是頗大益處。
他拱手謝道:“徐老前輩,千里相授,白起莫齒難忘!”
徐七卻搖頭道:“白起,宿命之戰,決於爾不決於我,只是往後且行且觀。
願白公子心堅不摧,得此道解困厄。”目光中足見這位老者的慈悲與深邃。
白起揭開包裹,書卷中的文字精妙紛紜,果然如言。
所載的不但有破解魏無忌陰謀之法,更有緩和天雷魔炁的絕妙心法。
白起心中感慨,徐七所言頗為允當。
謝過徐七,正欲上船,忽聞一陣呼嘯而至,正是早已埋伏的敵探。
李斯乃魏無忌屬下最具謀略之人,此刻正不遠處窺探動靜,臉色兀自冷峻。
魏無忌已動,李斯自是不甘人後,他將摺扇微微合上,低聲咐道:“待白起下船全身寬暇,你放箭!”
敵探早得號令,弓弦上連響三聲,三箭流星般射破空中,直逼白起中門,韓信何等人也,立刻拔出長弓,一箭斜掠,將三箭統統截住。
兩人對弓而立,眼神相對間,已知對方身份,韓信素聞此人不簡單,今日果然絕非泛泛之輩。
白起則體悟弓箭間的勁力,將體內雷道執行,心神百折不撓。
回過身來,見李斯孤身橫立倉廩,氣勢消然,不可言表。
白起知曉此人乃魏無忌的對手,必也有所圖謀,未必真心伏首。
心念婆娑,欲聽更多秘事,不免想探掘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