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雲凡的怒吼聲中,四周的一切幻象都如同被狂風掃過的塵埃一般消散無蹤。四尊巨佛、無盡的荒蕪之地,統統化為虛無。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彷彿能穿透一切迷霧。
“好啊,好啊,終於有一個無懼神魔,還能堅持自己的人了。”老者的掌聲和話語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他的步伐緩慢而穩重,似乎每一步都在丈量著天地間的距離。
然而朱雲凡沒有絲毫遲疑,“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老者那超凡脫俗的氣質頓時破碎一地。他倒在地上時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求饒不已:“年輕人你聽我解釋”
但朱雲凡卻不給他任何機會,“死老頭子!少給我來這套神神秘秘的東西!你有事情能不能直接說!!搞什麼巨佛滅殺又是巨掌的!我可是以為我馬上就要轉瞬即逝了!!””一邊說著一邊又是一個大逼鬥落下去。
“我是仙人啊!”老者的衣衫破爛不堪,在泥土中掙扎著想要保持最後的尊嚴。
聽到“仙人”二字,朱雲凡的動作突然一頓。他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腰帶沾酒、越打越有”,這是他在江湖中學到的一句話。隨即解下自己的腰帶,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後純真一笑:“既然你是仙人嘛那就讓我用這個給你好好消消毒。”
說罷手腕一抖,腰帶化作一條長蛇般抽向老者的身體。每一次接觸都帶著一絲酒精的氣息和火辣辣的痛楚。
此時的場景顯得格外詭異:一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者在地上翻滾哀嚎;而另一位年輕的武者則一臉認真地揮舞著皮帶進行所謂的“消毒”。這一幕不禁讓人啼笑皆非——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扭曲?
這讓人完全忘記了,這到還是寶具的試煉。
老者在戰鬥中雖然處於下風,但他的幽默感卻似乎並未受到影響。他慢慢站了起來,儘管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好像剛剛從一個衣物回收箱裡撿出來似的。那件原本應該是仙氣飄飄的外袍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塊被貓抓過的布。
他的臉上佈滿了淤青和擦傷,彷彿是剛被幾十個人輪著打了一樣——只不過始作俑者,是一個不知疲倦的年輕人朱雲凡。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是,老者的頭頂上的頭髮明顯少了一半,露出了光禿禿的頭皮,在夕陽的餘暉下反射著光芒。這副模樣若是放在平時可能會讓人覺得狼狽不堪,但在此刻卻透露出一種不修邊幅的魅力。
老者站在朱雲凡面前,摸了摸自己那稀疏的頭髮,嘴角勾起的苦笑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痕跡。他的咳嗽聲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咳咳我乃是先代天柱帝君。”
但似乎他的話語並沒有引起朱雲凡的興趣。朱雲凡的注意力完全被地上一塊不起眼的石塊吸引住了。
“你也是神仙啊?叫什麼帝君是吧?” 他一邊說,一邊撿起石塊掂量著它的重量,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這讓老者不寒而慄,顯然,在經歷了試煉中四位巨佛的考驗後,他對所謂的“神仙”已經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應激反應——那就是想要讓手裡的石頭好好的和神仙的臉來個親密的摩擦。
老者的臉色一變,意識到情況不妙。這位年輕的試煉者似乎誤會了他的身份,並準備將他當成下一個對手來對待。
“等等!” 老者急忙擺出一副阻止的姿態,“我是冉光寶塔的使者!我是冉光寶塔的使者!” 他的喊聲裡充滿了焦急和迫切。
然而朱雲凡並未立刻回應,而是將視線從手中的小石頭移開,轉而死死地盯住眼前的老者。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戒備與好奇的光芒:“哦?冉光寶塔?你不說自己是神仙了?”
老者總算是嘆了一口氣,心裡慶幸著,自己的腦袋還在脖子上。開口講起了這個冉光寶塔的來歷。
冉光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