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風鉅艦深陷鎖身傀儡術的人海包圍之時,帶著全部的人逃脫而出是不可能的。船上的弟子們,除去非戰鬥人員,精通寶具打造的天馬鑄靈宮的弟子,還有一群已經失去戰鬥意志和裝備的大西國殘軍。這些殘軍們,曾經是戰場上的勇士,如今卻如同行屍走肉般,眼神空洞,面容憔悴。他們的裝備早已破損不堪,手中的武器也失去了往日的鋒芒。他們或坐或躺,散落在船艙的各個角落,彷彿失去了靈魂的軀殼,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龍血盟的眾多弟子中,靈根呈現凍結狀態,體內零靈力的伯言;被打斷施術而靈力混亂狀態異常的伯渝,修為最高且戰鬥力最高的,只剩下龍伯昭一人;注重防禦擅長防禦的朱雲凡,感知偵查型別的小喬,還有實力不明的夢璇,以及修為在船上倒數第二的易渠子,和完全沒有戰鬥力的西翎雪。許楊心中暗自對比著敵我雙方的戰鬥力,那名自己沒見過的佐道女子隱司,甚至還具有將傀儡身上精氣神吸取為己所用的能力,這麼多的傀儡是這女子具有可怕戰鬥持久力的證明。
眼下已經明白了對方是埋伏了自己,造成這種情況的是,大西國的輕視和疏忽,那麻木不仁讓大西國失去了事先準備的最後機會。但是現在求援,根本也無法跑出去,可以飛的人只有伯言和夢璇;一旦出去就會陷入人海的包圍,最後的結局只有死。許楊對於大西國朝堂的昏庸感到痛恨,哪怕是當時棣水部落的新族長的話能聽進去一點,只要有一個人能將情況上報,或許這個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許楊站在和風鉅艦的甲板上,目光凝重地看著那些傀儡不斷敲擊著結界。他的眉頭緊鎖,思緒如電光火石般飛速運轉。他知道,眼前的局勢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能帶人全部撤退。然而,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彷彿被困在了一個無解的迷宮中,找不到出口。
許楊的目光在船上的每一個角落掃過,試圖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他知道,時間不等人,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帶來更大的危險。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在腦海中尋找著可能的突破口。
伯言來到船舷,看著許楊呆滯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內疚。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靈根凍結,體內靈力全無,或許連同龍伯昭的力量,還可以與隱司一戰。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覺得自己成了團隊的累贅,無法在關鍵時刻發揮應有的作用。
伯言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自責。他輕聲嘆息,低聲自語道:“如果不是我狀態不好,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無比痛苦。
許楊聽到伯言的話,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慰和理解。他輕輕搖頭,聲音平靜而堅定:“伯言,這不是你的錯。我自己在設計和風鉅艦時也有紕漏,沒有預料到可能的情況。”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責任感和擔當,試圖減輕伯言的內疚感。
“那個隱司說過,如果我甘心被擒獲,她會放西翎雪的,我在想”伯言說著,還沒說完,許楊上去就是給了伯言一拳,“你瘋了嗎!堂堂龍國的三皇子,居然被邪道所捕獲!依靠犧牲同門師兄弟換來的苟活,你讓我們這些人怎麼安心逃脫?!”
許楊的這一拳,雖然讓伯言感到疼痛,但也讓他清醒了許多。他知道,許楊的憤怒並非針對他,而是對當前局勢的無奈和對同伴的擔憂。伯言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堅定地看著許楊:“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必須找到一個辦法,帶著所有人安全撤離。”
許楊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伯言已經重新振作起來,他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兩人四目相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