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內的動亂,讓李明水無所適從,但是自己也是開始吐血,眼前計程車兵倒在地上不是死去,就是渾身抽搐,一路踉踉蹌蹌的來到醫官大帳,卻看到醫官早已經暴斃身亡。腹部一陣劇痛,感覺有東西從鼻子、耳朵、眼睛、嘴巴里流出,無法呼吸……
整個人就像一瓶被人搖了很多次的汽水,一下子開啟就溢了出來。不過流出的是血……躺在地上,斷氣身亡。
而襄國國內,龍覆鼎正在和吳燁下圍棋,乍一看龍覆鼎的黑子幾乎都被吳燁的白子包圍了,:“鼎兒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你這都快輸了啊。”
龍覆鼎一直在看手裡的百病秘籍,沒有看著棋盤就在棋盤下盲棋。“舅舅,是你要輸了……”
“胡說啊,我這裡情勢一片大好,怎麼會輸呢?”吳燁怎麼看都好像是自己贏了。
“不,你在開始下棋的那一刻就輸了。”說完,在不起眼的地方填上了一子,瞬間大批白子死去。讓吳燁驚得說不出話。
“啊呀,我怎麼會這樣輸掉呢,真的是老了啊,哈哈哈。”吳燁仍然感嘆著自己的棋藝不如龍覆鼎。
“人生,就像下棋,輸掉了一步,就會全部輸掉的。”龍覆鼎依舊在看著書,那一頁寫著——炭疽病的死亡方法。
…
在真正的陰謀面前,單純的暴力,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約定之第二日,陽光照入襄國皇宮,龍覆鼎正在給未婚妻子梳理著長髮。看著鏡子裡的莫蓮,眼中似乎有著一絲的愧疚。這並沒有瞞過擅長察言觀色的莫蓮:“怎麼了?你有心事麼?”
龍覆鼎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梳頭道:“央國之圍,應該已經解了;但為了你和我的未來,我有著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莫蓮嘆著一口氣。“覆鼎,我們兩個人就此打住,就此回泗州不是也挺好麼……”
“你不懂,蓮兒,我不甘心就這樣像其他人一樣,過著每天一樣的生活,然後我們的孩子也是生存、成婚,世世代代陷入這樣的無盡迴圈中,那樣的生活,實在是讓我作嘔、無趣…”龍覆鼎的口氣似乎充斥著某種野望,可能襄國楊帝的賞賜,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作為未婚妻子的我,我想我只能無條件支援你…你騎著飛羽去吧。”莫蓮似乎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有瞞著自己的事情,但是看著手中的九霄驗心環,仍舊是選擇支援自己的心愛之人。
龍覆鼎換上了白綢龍紋袍,開啟了自己的劍匣,匣上寫道:含光、承影、宵練。這是家族歷經數代收藏的商天子三劍,這三把寶劍被分為上品含光、中品承影、下品宵練,分別代表著時光、氣機、風行都是與人相關之物,各有其制,都不會要人命,卻也是時時在要人命,只是它們也是在按照命體本身在行事罷了。
承影劍,只有一個小小劍柄,卻看不見劍刃。
含光劍,有其位,卻空置與匣。
宵練劍,雖然在陽光的照射下有影子,卻仍舊看不見劍的蹤跡。
龍覆鼎騎著莫蓮的千里馬飛羽,靠著楊帝龍虎令,一路策馬飛奔,馳出襄國一關二關,直衝央國而去。
央國朝堂此刻正陷入混亂,明明是派兵攻城掠地,結果三萬精銳卻一夜之間被瘟疫消滅十之八九,殘存士兵也幾乎無法戰鬥。原本,央成衛襄四國之中,央國最強,成國和衛國加起來還才到央國一半的面積,而襄國國土最小,四個襄國才比的上一個央國,可卻是四國中最富有的小國,依靠著與西方的海上貿易,經濟是其他國家所羨慕不來的。加上三面臨海,海軍船隻眾多,唯一的陸地入口卻有著是兩個關口守衛,易守難攻,而且襄國在舊時代曾經是海上要道,全島被高大的城牆圍繞,八成以上的兵力可以透過城牆快速集結於關口之中,唯獨人口最少,兵力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