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古怪地看著他:“二十分鐘冷水還沒泡夠?”
“如果你不在我就準備泡一晚上,可你不是回來了嗎?”管召南扒著門不走。
陸言星把地上的玻璃渣收拾了一下,清理了浴缸裡的東西,放了滿滿一浴缸的冷水。
管召南穿著溼襯衫站在門口,看他情願又不情願地幫他找衣服,突然覺得他答不答應好像不重要了,他們已經因為標記習慣了對方。
“我還是覺得去醫院比較好。”陸言星站在浴缸前說道。
管召南當著陸言星的面脫了溼衣服:“在你之前我一直是一個人度過易感期的。”
“可這次我把你的腺體咬破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陸言星擔心管召南真的出事。
“不會有事。”管召南心想,沒有遇到陸小狗之前,他還有更艱難的時候。
兩人在懷著各異心思的狀態下洗完了澡,陸言星幫管召南簡單包紮了傷口。
管召南坐在床邊摸著脖子上纏的幾圈繃帶,煩躁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本來應該他照顧陸言星,現在卻變成了陸言星忙前忙後地照顧他。
“我等你決定好再給我答覆。”陸言星綁好繃帶後又被坐在床邊的管召南錮住了腰。
陸言星把手裡的繃帶卷和抑制劑扔在床上:“你的動作一點也不像給我時間的樣子。”
“今晚是個例外。”
此時陸言星發現了另外一件更糟糕的問題,他好像受了管召南的資訊素影響,而管召南還是聞不到資訊素氣味。
陸言星的身體漸漸疲軟,剛才咬破alpha腺體時的振奮已經歸於平靜,因為周遭的環境變得很有安全感。
管召南鬆開陸言星,抬頭和他對視。
陸言星問道:“我現在回家還來得及嗎?”
“怎麼了?”
陸言星像洩了氣的皮球,趴在管召南的肩膀上說:“你的資訊素外洩了,很多。”
管召南問道:“會影響你的敏感期嗎?”
“我覺得會。”
調香
管召南摟著陸言星的肩膀把他拽倒在床上,兩人一上一下躺著,誰也沒有先動。
“我的資訊素是什麼氣味兒的?”管召南迷迷地問陸言星。
陸言星趴在管召南的肩上,在他身上猛吸了一口:“琥珀,埋在地底岩層裡幾萬年的琥珀,只有重見天日時才會散發出動人心魄的香味兒。”
儘管渾身依舊難受,管召南也只是在聽完陸言星的描述以後摟緊了他:“你對我的資訊素有這麼高的評價?”
陸言星說道:“平常什麼味道都沒有,可調香的時候它的氣味兒比任何香料都具有侵略性。”
管召南胸口發疼,卻還故作輕鬆地逗陸言星,問他:“那我們現在……是在調香嗎?”
話音剛落,管召南齜著牙皺眉地把陸言星的手指從自己的後背上扯下來:“我們的資訊素交纏在一起,聞不出究竟是山節子明顯還是琥珀更勝一籌,難道這不叫調香嗎?”
陸言星對管召南的調香理論選擇性失聰,紅著耳朵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