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把身上聞了個遍,聞到全身只有阻抑劑的氣味兒才放心問他:“什麼時候?”
“不是現在,是易感期的那天晚上。”管召南就知道他要炸毛,趕緊解釋,“那天晚上有幾秒鐘我聞到了,很奇怪,這些天我的腺體越疼的時候,你的資訊素氣味就越清晰。”
陸言星愣了一下,隨後撥開了管召南的手從沙發後面繞到了他的面前:“氣味兒不是聞到了才會想起來嗎?”
管召南自然地牽過陸言星的手,抬起頭看著他笑:“把喜歡的人的資訊素收藏進空白嗅覺裡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陸言星一聽是一個星期前的事,當下沒有那麼警惕了,說話的時候又打了個哈欠,看得出來真的很累:“浪不浪漫我不知道,我現在很想回家睡覺。”
這麼一會兒打了兩個哈欠,管召南也決心不再折騰他,放他回家。
“我送你回家吧。”
“你現在狀態還不穩定,跟你大哥回去更安全。”
管召南當年高三的時候還沒有陸言星一半辛苦,因為他不用每天放學都來俱樂部,從傍晚訓練到深夜,日復一日重複這種枯燥又辛苦的生活。
管召南的分化期比alpha的最佳分化年齡要早三年,沒有任何誘導刺激,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是自然分化。
他在分化的時候短暫釋放過少量資訊素,以至於醫院還沒有來得及化驗他的資訊素分子構成,好為他推薦和製作屬於他的抑制劑。
因為管召南的分化期來的太早,他父母不放心那麼小的他可以控制他的資訊素和易感期,選擇藉助醫療技術幫他穩定易感期。
他的分化過程看似正常,可他的第一次易感期遲遲不到。
那時的管召南像極了現在的陸小狗,張揚、自信,他的第二性別已經顯示為alpha了,所以一直沒有把資訊素異常當回事。
直到高三那年的體檢再次檢查出資訊素異常,在換了多家醫院檢查並且得到同樣的檢查結果後,管召南終於接受了他不是一個“完整”alpha的事實。
他當時也有和陸言星一樣的想法,為什麼他是alpha,為什麼他沒有資訊素,沒有資訊素的alpha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強權社會中應該如何自處。
那時他還沒有產生過要標記一個oga,讓對方終生依賴他的想法,而在得知自己沒有資訊素以後,管召南徹底擯棄了這個想法。
他連自己都沒辦法保護,怎麼能保護好自己的伴侶。
一直以來的自信因為他沒有辦法釋放資訊素而潰散,管召南低沉了很久,後來才開始從學習上找補。
管召南的高三太壓抑了,他無形中給了自己很多壓力,他並不是陸言星認知的那樣,對誰都那麼熱心,對誰都有求必應。
他主動接近幫助別人,但從不靠近別人,他的社交理念就是這樣。
或許是遇見陸言星的時機恰當,或者是他第一次碰到陸言星這麼不領情的人,管召南心裡的勝負欲被激發出來,久而久之他離不開陸言星了。
現在管召南想把高中時期錯過的好玩的事補償到陸言星身上,但他漏了一個問題,即使是出去玩的人也會累。
管召南抬起頭問陸言星:“你要在這裡睡一會兒嗎?你說個時間,我叫你起床。”
陸言星才不會鬆動半分:“睡覺還是回我家最安全。”
“可我不想回家。”
陸言星彎腰看了看管召南的臉色,說道:“你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
“這就是有oga伴侶的好處。”
管召南懂得見好就收,陸言星已經容忍了她一個晚上的無理取鬧和要求。
“明天晚上我來陪你訓練。”管召南從沙發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