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窩,剛想說能不能去臥室,話還未出口,先張了下嘴。
他像個劊子手,即便再溫柔耐心,還是手起刀落,兇器無情地砍斷了她的理智。
有一瞬間疼得像是靈魂出竅了,她不自覺地抬起頭?,看到頂燈白花花的燈光像是泛著一圈又?一圈光暈。
他反覆親吻她,揉捏她,希望她能放鬆,可她還是緊繃著,緊緊抱著他。
“別?……別?動。”她快哭了。
他不動了,他們就只是擁抱著,彼此深埋在對方身體裡,陌生的感覺讓她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大真實?。
“你別?動……”他剛走了半步,她又?說。
周嘉述很想哄一鬨她,可能做的也只是親吻和擁抱,寶意也意識到了,視死如歸般:“我可以了。”
可以個屁,僵硬得像是一棵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謀殺她。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的確是。
周嘉述抱她在洗手檯,手掌墊在下面讓她靠一下,溫水沖洗著臺子,確保不會涼到她,他從她背後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那張沉默的面容缺少一絲溫情。語言是有溫度的,在這個時候大概很重要,但他給不了。
下一秒,他悶哼了聲?,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喉結被?咬了一下。
“你竟然發呆。”她不滿說。
周嘉述失笑,輕搖頭?,趁著她放鬆,再次嘗試著進去。
寶意這次沒有抗拒,只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突然開始表白:“我小時候就很愛熱鬧,什?麼鬼熱鬧都想湊一下,跟門口的老太太們都能聊幾句,所以起初有點討厭你,因為你總是不理我,我跟你說十句話你只能回我一句,但是很快就不難過了,因為你對別?人,連那一句都沒有。你就是個不愛熱鬧又?沉默寡言的人罷了。”
周嘉述進去的動作變緩,側頭?吻了她一下,因為這樣的鋪墊往往意味著後面的話很重要,他想聽。
儘管大概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
“很小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想要改變一個人很難,喜歡熱鬧就應該找個熱鬧的人做朋友。我也想過,是不是因為身邊沒有別?人,所以才?不得不把注意力?都
放在你身上。可越長?大越發現,喜歡這種?東西不講道理,你哪裡都不合適,可我就是喜歡你……”
寶意出汗了,聲?音開始磕絆,“我喜歡你……好喜歡……喜歡……”
她只是意識模糊了一下,大腦空白了一下,於是卡機了一般不停重複上一段話的尾音,可聽在周嘉述的耳朵裡,卻像是催/情的藥,那種?狠狠頂撞的心情幾乎要越過理智。
寶意身子發軟,往下墜了一下,他把她托起來?的時候,寶意痛苦地喘息了一下,眼淚瞬間滑下來?,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疼痛刺激他的感官,又?傳遞給她。
天花板凝結了一粒水珠,冰冷的砸下來?,落在寶意的背上,其實?也沒有很涼,但那瞬間的刺激讓她整個人都緊縮起來?,幾乎要讓周嘉述斷在裡面。
她這一驚一乍的實?在是不管他死活。
“梁寶意!”那三個字含混不清發音也不清晰,陌生得像是這個浴室裡出現了第三個人,幾秒鐘之後,寶意才?意識到是周嘉述在說話。
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嗯?”
周嘉述還沒緩過來?勁,這下徹底被?夾得身寸了出來?。
寶意著急地扒他的嘴巴,問他:“你剛剛說話了嗎?”
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快要自閉了,她的手指伸進他的嘴巴里,被?他含住咬了下,臉色非常差。
奇恥大辱。
寶意絲毫沒有理解男人詭異的自尊心,剛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