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寧馳焦急尋找、最後無奈回返的時候,梅謙其實將自己心情不好,打算獨自一人散散心的簡訊群發了出去,之後就關了手機。
他戴著口罩,很低調地混在人流中出了公園。
然後,他打了輛車,直奔郊區。
車子在某個看上去十分老舊的小區停下,都沒走進小區大門,就產生了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對於此種情況,梅謙再熟悉不過了,沒有東張西望,連步子長短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捂著胸口,不緊不慢地朝著昨晚約定的房間走去。
等到了目標的單元,他不經意抬頭看了看樓道里的攝像頭,壓低了帽簷,才敲響了102的房門。
可敲了半天,裡面始終沒有反應,嘗試著往外一拉,門竟然開了。
102是上個世紀的一室一廳的房屋結構,稍微走進去,裡面的一切一目瞭然。
這裡看似很久沒人住了,地上到處是灰塵和雜亂的腳印。
若不是正對面有個閃著紅燈的攝像頭,梅謙都差點以為來錯了地方。
看不到接應的人,他也不著急,而是拉了張椅子,將上面的灰用紙巾擦乾淨後,咳嗽一陣,就正對著攝像頭坐下去。
是的,他今天就是過來與幕後那個組織接觸的。
梅謙之前與警方合作過,幕後黑手的前兩個禮物都有張宇備案,他們的威脅其實不會有什麼用。
若不是外掛擁有者,沒有系統,他這麼冒失的行動,肯定會被罵成衝動,蠢到家了。
昨晚他也不是沒想過繼續報警,將隱藏在幕後的對手揪出來。
但他連對張宇都不是百分百地信任,何談別人?
其他警察會不會趁機令他盜墓的罪名坐實還說不好,萬一洩密或被對方察覺到不對,前功盡棄都算輕的,後期麻煩肯定少不了。
說他謹慎也好,多疑也罷。
在張宇陷入昏迷的情況下,他打算自己會會這幫人,順便,也給朋友出出氣。
至於說這次和對方接觸,甚至跟著下墓,會不會再次成為對方手中的把柄。
可能幕後黑手認為這時的他有重傷在身,好控制,很安全,不會產生威脅。
反過來想,對梅謙來說,又何嘗不是最安全的一次機會?
畢竟,他可從搶救室出來沒多久,誰敢肯定他還擁有超過常人的武力呢?
重傷未愈,被綁-架--裹--挾進了墓,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作家能怎麼辦?
大概確認了後面沒有人跟梢,梅謙很快就聽到了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梅謙回頭掃了眼,見兩人一高一矮,均是身材消瘦,不像他猜測中帶著蟊賊的模樣,長相倒是端正。
其中個子高的拿著儀器走上前,做了個讓他起身的動作。
梅謙懶洋洋地起身,展開雙臂,任對方用探測器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最後,高個子掏出他兜裡的手機,又檢查了他攜帶的藥,這才衝著身後點頭。
矮個子立馬笑起來,朝著梅謙伸出手:“久仰久仰,梅先生,您可以叫我老羅,這幾天,咱們就算同伴了。”
梅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後重新坐下,翹起一條腿:“你不是和我在網路上聊天的人吧?我不喜歡和藏頭露尾的傢伙合作。”
老羅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變化,依舊客氣著說:“我們老大可一直期待著與梅先生的合作,特意要我過來請您。”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道:“至於老闆,可能要到等這次行動過後才能與您見面了。”
梅謙故作不悅地哼了聲,並未在說話。
見他這般反應,老羅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做了個指引動作,便帶著高個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