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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爸呢?

葛強的原話才沒這麼好聽,他說的是:“你讓你媽埋老墳,那我往後怎麼找後老伴?”

是的,葛強又打算再找一個了。

葛長源拿這樣的爹沒辦法,只能先來找簡鋒商量。

簡鋒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發了他:“好啊,埋回東北,那你跟葛長峻改姓換名。”

當年黃桂花就愛拿這一招來堵他的嘴,總是說他隨了簡家的姓,她區別對待是有原因的。

現在葛長源想把親媽塞到簡家的墳裡,那就改姓!

葛長源皺起眉頭來:“哥,你就是不願意,也不至於把話說的這麼難聽。這麼多年,你也沒改姓不是?”

簡鋒:“我是沒改,所以你爸這不是在我十來歲就給我攆出去了麼。”

提到這點,葛長源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隨著歲數越大,他越能看清楚母親的偏心和父親的惡毒。

只是作為得到利益的一方,他總是不願意去看去聽旁人的苦處。

以前簡鋒也不說,他就當聽不見。

可是現在,簡鋒的眼神告訴他,只要他葛長源敢再說,那簡鋒就敢跟當初給黃桂花養老一樣,鬧個大的給他看。

葛長源是真怕,那次簡鋒來的一手,讓他在醫院成為了很多人的談資。

再來一次,他在單位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行,不埋就不埋。”

葛長源帶著氣去找葛強,管那麼多呢,反正黃桂花是註定要埋老墳了,葛強要是擔心後來那個沒地方埋,就另起一處。攤上這樣的爹,他葛長源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黃桂花的葬禮來人並不多,葛長峻生意一直賠,身邊的人討好巴結都不見了。葛長源的老婆就帶著葛棋來磕了個頭,就藉口醫院有手術回去。

葛雅琴的夫家,就沒來人。

王夢梅聽到來人裡有人竊竊私語。

這才瞭解到黃桂花這一年多幹了些什麼。

黃桂花自從癱了半邊身子,她就哪兒也住的不好,葛長峻這邊是老婆罵人,葛長源那邊是兩口子都不管,給老太太丟在家裡給保姆照料。

黃桂花後來索性破罐破摔了,要求去女兒家住。

葛長源和葛長峻樂見其成,反正之前葛雅琴也說過,讓簡鋒兩口子照顧老太太,他們幾個人湊錢給辛苦費。現在換了葛雅琴,女兒更細心,還可以按照這個走嘛。

葛雅琴說了一遍又一遍,說不行。但兩個哥哥還是把老母親送了過去。

一連兩個月,黃桂花都一直住在女兒家裡。

舊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黃桂花已經被渾身的病痛折磨的心理扭曲了。

她看到健壯的女兒就心生嫉妒,不停的總要折騰。

飯要吃好的,不如她的意就打翻碗盤。葛雅琴不能加班,只要回來晚了,她就長著大嘴啊啊的嚎叫,讓鄰居找上門來質問。就連洗澡的水,熱一點冷一點都要發脾氣。

黃桂花這樣扭曲的態度,很快就讓葛雅琴認識到,自己當初輕飄飄的一句“給大哥大嫂錢,讓他們照顧”是多麼淺薄無知的一句話。

照顧一個老人,比照顧一個嬰兒更加的費心費力。嬰兒尚且能夠看到希望,而一個垂暮的老人,只會在未來一遍又一遍的折騰。

黃桂花折騰的她苦不堪言,丈夫也不理解,總是指責她為什麼不跟自己說就把人接回來。

“你是做女兒的,去醫院照顧我不說什麼,但是你出去看看,誰家把重病的丈母孃放家裡照顧?”

丈夫摔門而去,葛雅琴熬了一個月,熬不住了。

她對著黃桂花怒罵指責,在黃桂花又一次故意鬧事後,她把黃桂花送回了葛長源家。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