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帶著簡梨一塊去看房子。
首先看的就是任家莊的房子,一看王夢梅就給否了。
“這都是平房,你看看這屋裡,還要收拾呢。”
而且周圍真的是荒地,她住著不安心。這年月的治安實在算不得好,王夢梅總覺得還是住在家屬院更安心。
簡鋒也覺得不行。他要送貨,偶爾也有回不來的時候,有時候下縣,更是一去就是兩三天。放著老婆女兒單獨住在這樣的城鄉結合部,他心裡不安生。
簡梨雖然很眼饞這裡的房子以後拆遷的暴富,但是她也知道現在家裡最要緊的需求是買一套剛需型產品。
這裡雖然前景好,但是居住體驗太差。
一家三口離開任家莊,又去看了幾家棉紡廠內部的房子。
到了這裡,就輪到簡梨反對了。
就算是剛需,也得買個有價值的啊。
棉紡廠家屬院未來二十年都不拆,那買回來幹啥。
三口人吵吵鬧鬧的,連著看了三天的房。
這三天裡,陸陸續續又有三兩家去簽了合同,但是以麻嬸為首的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不籤。
不光不籤,麻嬸還聯合了幾家同樣是住的很緊張的人家去廠辦鬧。
口口聲聲都是要廠裡給她一套四室一廳。
廠裡的房子早就已經分光了,現在這時候哪兒來的四室一廳去分。
但是麻嬸不氣餒,她訴求明確,要麼四室一廳,要麼就是廠裡給她一套四室一廳的錢。
分管的小領導都被她纏的沒脾氣,說也說不聽,麻嬸從早上就去坐他辦公室,一直坐到他下班。
“真不行!”
這小領導也是煩不勝煩,他本來把事情攬過來,純粹就是自家有一套閒置的房子,想著趁這個機會把房子賣給廠子。
價格本就給的高。
但是他沒想到,麻嬸比他想的還高。
三十平換四室一廳,當廠子是做慈善的嗎?
原本的條件已經讓廠裡很多人不滿意,這幾天已經有不少人去找廠長鬧去了。
偏偏麻嬸還絲毫未察覺危險,還一個勁的來討條件。
負責的小領導頓時心生後悔,本以為是給自己搭個順風車,結果卻是個燒手的紅薯。
最後索性不去辦公室,由著麻嬸去鬧。
就在廠裡暗潮湧動的時候,簡鋒一家終於看了一套三個人都還算滿意的房子。
砂輪廠的家屬院。
一套三室一廳位於二樓的房子,八十平,樓下還有一間三四平的小倉庫。
王夢梅:“不錯不錯,這地方就跟棉紡廠挨著,我去店裡也方便。”
王夢梅再怎麼說也不想離棉紡廠太遠,她在棉紡廠生活了好多年,對這個地方既熟悉也眷戀。
簡梨:“確實不錯。”
砂輪廠雖然是棉紡廠下面的,但是砂輪廠的發展可要比棉紡廠要好。後來棉紡廠倒閉,砂輪廠反而活下來了。後來更是改組成為本地有名的大廠。
廠子存活下來,那麼家屬院的條件就不會太差。
更何況後來砂輪廠更是選擇了房改房的方式,家屬院的房子全都納入範疇,原本的五層小樓,各個都推到重蓋成電梯樓。
簡鋒對砂輪廠也很熟,因此也沒覺得不好。
原來的房主開價三萬八。
王夢梅還價還到三萬四。
房主一個勁的喊太低。
王夢梅發揮了三寸不爛之舌,最後終於勸動了房主。
“三萬五!一口價!”
王夢梅跟簡鋒避出門商量了一會兒,回來應了。
“那就三萬五!”
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