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漲嘛。”
鄭姐:“你說的輕巧,咱們過年時候剛從五百漲到八百,這要是再漲,你不怕她抻脫了?”
說起這個,又掀起了陳年老灰,鄭姐抱怨自己的公婆不夠靈性:“那時候眼光就那麼窄,給咱分的房子,就只要了那一間!要是有個三兩間,咱們的日子現在有多美!”
一間房子八百,三間就有兩千四了,一家人什麼都不用做,過的滋滋潤潤的。
這話鄭姐說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她男人煩躁的把枕頭捂在耳朵上:“那你要是實在氣不過,就去她店裡掛賬啊!咱是房東,她好意思真管咱要錢?”
鄭姐一想,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一時半刻房租是漲不了了,還不如去佔點便宜。
於是從五六月起,鄭姐三天兩頭就來店裡吃飯。
一開始還是隻點一份砂鍋麵,或者是點一份涼皮配冷盤。王夢梅沒把這點小錢看眼裡,一次兩次的就沒收錢。
漸漸地,鄭姐就開始點菜了。
什麼地三鮮,拌雞架,還有滷豬頭臉,一次一樣,都有說詞。
“家裡來人了”“女兒回孃家了”“男人住院了”“自己生病了”……
王夢梅這時候已經看出了鄭姐的把戲,也試過直接報金額,可鄭姐一句話就堵了回來。
“真是不巧,今天忘記帶錢了。小梅啊,你先給姐掛個賬,等回頭你交房租了,直接扣出來。”
王夢梅哪兒能看不出來她的心思,從房租里扣?到時候錢往外掏的時候,還不是她說多少就多少?
可要讓王夢梅跟她撕破臉,卻也沒辦法。人家是房東,人在屋簷矮三分。
除非是真打定主意要搬走,否則只能忍。
店裡有些特殊的客人也都在掛賬,比如附近的幾個單位的人員,來吃飯都是掛賬,等到了月底,王夢梅再拿著白條去單位結。
還有幾個是家屬院的老顧客,一個月能來十幾次的那種,人家偶爾沒帶錢,掛個賬也不能不讓掛。
店裡既然有這個先例,王夢梅也沒辦法用這個來堵嘴。
最後只能自己吃啞巴虧。
倪浩問她的時候,她心裡也冒著火。
本來在這條街上做生意,她的房租就是最高的。旁邊幾家的房租,一個月四五百都是頂天了。就她這個,一個月八百!
倒也不是王夢梅沒想過換到邊上去開,實在是這條街現在沒有空鋪。
所以最後只能吃了八百的啞巴虧。
可現在八百竟也沒辦法讓房東滿足了,她這一次次的來,一個月少說也能掛上一百塊的賬。
等於說一個月下來,王夢梅掏九百的房租!
簡直是欺人太甚!
王夢梅越想越難受,索性跟倪浩說起來:“她要是再來,咱們就搬!年底搬!”
之所以現在不搬,是因為房租已經交到年底了。
王夢梅:“你也幫我留心留心,先找好地方再說!”
她不伺候了!
倪浩利索的應了:“我讓我媽幫你問問,我們家最近也在找鋪面呢。”
倪浩家裡現在已經不滿足於擺攤了,一家人商量之後,決定趁著給倪浩買房子的機會,也找找有沒有合適的門面,頂好是開一家店,也不用讓家裡的女人被城管攆著跑。
王夢梅:“好,回頭我見你媽了,給你媽說說我的要求。”
倪浩媽當晚就過來了店裡,聽明白王夢梅的要求後,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能找個好位置。
“其實早該搬,你們也該去東邊看看,現在市裡在東邊弄了個商業街,人家說晚上還有彩條燈和噴泉呢。”
倪浩媽忍不住感慨:“以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