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已經下學的也被原先的老師找到家裡。這幾個月別說是欺負人了,就是在學校門口都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葛明也算是促進了本地學校的校風建設了。
而另一邊,奧數班的劉老師一家咬死了葛明,非要叫這小子進去蹲上幾年不可。
原本這件事就很看家長的和解意願,這下對方非說葛明就是蓄意謀殺,又有人證又有物證,並且拒絕了所有的和解。
葛長峻軟的硬的都來了一遍,奈何都不管用,最後只能花重金從北京給兒子請了個律師。
簡梨聽說的時候很不屑,上輩子葛長峻因為有了私生子當後路,對這個練廢的大號,他最後是一分錢都不肯投入。他老婆要撈,他愣是用了辦法叫他老婆淨身出戶,態度不言自明。
不光是不撈,他是盼著葛明多判幾年,最好在裡面坐到死。
葛明最後是重判了,判了之後,葛長峻還像模像樣的擺了一次酒,慶祝自己的二婚。
大兒子就當是死了,小兒子也不能一直揹著私生子的名頭過。
簡梨一家沒去酒席,但小姑葛雅琴去了,回來之後沒說旁的,就說葛長峻高興的很,喝大了叫人抬回去的。
簡梨總覺得憑著四叔的個性,也難說教出來什麼好材料。
畢竟葛明身上的毛病,一半是黃桂花和四嬸慣的是不假,但是另一半,完全來自於葛長峻。
葛長峻乾的是包工程的活,他還跟錢金來那種小工頭不一樣,葛長峻是下學之後就搭著家裡的關係幹起來的工程公司,上手就是市裡供銷社大樓的翻建工作,後來更是做起了各種購買國營廠子,然後拆遷蓋商品房的生意。
在千禧年前後的那幾年中,葛長峻的財富呈幾何倍數的增長,靠的可不是善男信女那一套。
他當然也把這些“創業理念”都灌輸給了葛明,不然葛明也不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裡屢屢犯事。
現在好了,葛明早了十來年就接受了社會主義的鐵拳,希望他出來之後好好做人。
簡梨聽完了牆角,就開心的去看電視了。
大人們湊在靠陽臺的大書房裡說話,電視機在客廳。
簡梨一到客廳,就看見黃桂花拉著個臉。
最親最愛的大孫子叫人抓了,她這幾個月別提多難受。
葛長源家的孩子叫葛聰,帶著個眼鏡,看見簡梨出來也沒打招呼,只是抬眼一瞅,然後接著看他的電視節目。
簡梨也不在意,葛聰上輩子就是家裡孩子裡最能讀書的一個。
一路上到博士。
不幸的是,博士是在德國讀的。
簡梨上輩子猝死的時候,這傢伙還在德國沒回來,不知道已經延畢了多少年。
簡梨從桌上拿了一把瓜子,卡巴卡巴開始嗑瓜子。
葛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覺得簡梨吵到他看電視了。
簡梨遞上瓜子:“吃不?”
葛聰不吃。
簡梨接著卡巴卡巴的嗑。
嗑的黃桂花對大孫子的思念之情都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