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著要好好說話的心頓時歇了。
漲一半,也就是一千二!
姓鄭的是腦子糊上漿糊了嗎?
鄭姐拿起飯盒就喜氣洋洋的要走。
王夢梅也笑嘻嘻的把人攔下:“姐,正好你說了,我也跟你交個意思。”
“這店啊,我不打算租了。”
鄭姐腦子嗡的一聲。
王夢梅別的話沒有,說完就好腔好調的把人送出去。
鄭姐慌了:“咋啦小梅,這租的好好的,怎麼說不租就不租了?是房租的事?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的呀!”
王夢梅笑笑:“姐,沒啥,就是正常轉店。你回去跟姐夫商量商量,儘早找人來接店吧。別回頭空鋪了,不好看。”
把人往外一推,王夢梅回到店裡,心情舒爽。
薛玲算著賬:“早該這樣治她!”
這一條街的門面,誰家的房東跟她一樣不講理。
“真以為是她這門面的功勞才叫咱們生意好啊,腦子不清楚了。”
……
鄭姐拎著飯盒回了家,到家還呆呆的,她想不明白,王夢梅怎麼說不租就不租了?
她老公開啟飯盒:“雞塊燉土豆啊,不是說有整雞嗎?”
鄭姐不說話,她老公戳了一下:“問你呢,你下回去可得敲打敲打她,咋能回回都拿這種菜打發咱。”
原本一家子的收入也並不能做到天天吃肉,但自從鄭姐在王夢梅那兒薅羊毛成癮後,鄭姐老公也逐漸養成了嘴刁的習慣。
王夢梅做菜的水平,是他們一家拍馬都趕不上的,油水還足。
這才多久啊,一家子都胖了好幾圈。
“哎,跟你說話呢!”
鄭姐老公戳了她一下,鄭姐這才恍然回神。
回神之後,她慌的不行,攥著丈夫的胳膊:“咋整啊,王夢梅說她不租了!”
鄭姐老公唰的一下站起來:“啊?她不租了?你幹啥了?”
鄭姐支支吾吾:“我沒幹啥啊!我就是去點菜,然後掛賬……我啥也沒幹啊!”
“那咋會說不租了?”
鄭姐:“我不知道啊!我就說了一句再談租金,她就說不租了!”
鄭姐還有點委屈:“我真什麼都沒說!她給我換菜,我也沒說難聽話啊。”
鄭姐老公不信:“你肯定是哪兒打發她不高興了,要不咋好端端的不租了?”
鄭姐急的就差賭咒發誓:“我真沒有!我進去就說要只雞和燒豆腐,旁的就提了下租金,我連數都沒說死!”
就等著王夢梅還價呢!
但是她怎麼能不還價呢?
鄭姐老公也慌了神:“你沒問她為什麼不租?”
“她沒說!她就說讓我找人來接房子。”
鄭姐老公眉頭緊鎖,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鄭姐不知道怎麼辦,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你說咋回事啊?”
鄭姐老公抬抬眼皮:“你說呢?”
鄭姐有些委屈的鬆開手:“我就是……我就是去點點菜,她成本沒多少的呀。”
就算是最近去的勤了一點,但她一家才幾口人?就算是天天吃都吃不窮她。她怎麼那麼計較!
這會兒兩口子倒是互相推諉起責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