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不好?你有本事就給老太太接到你那裡去!我一天到晚忙著上班,孩子不得上學?你嫂子不得掙錢?照你的意思,我不上班了,就在家裡伺候老的是吧?”
葛雅琴差點被這丟到頭上的帽子壓吐血:“我沒說不讓你工作!我只是說這樣下去不行!咱媽身邊離不了人!”
真給老太太一個人扔在家裡,那找什麼保姆能行?
人家不做也不會有任何的負擔,又不是自己的親人,當然是怎麼省事怎麼來。
葛長源:“那我照顧不來!我就這麼大能力!”
說完電話掛點,葛雅琴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
甚至於,她覺得三哥惱怒的點根本不是別的,而是她戳穿了保姆的不作為。
葛雅琴沒辦法,三哥夫妻兩個擺明了就是這樣的態度,三嫂倒是沒說過一句難聽話,但是人家就是不出面。
葛雅琴只能把主意打到四哥身上。
原本就是說老太太兩邊輪,說定的是一個月一輪。
眼見著馬上也到了時間,葛雅琴就把電話打給了四哥。
葛長峻倒是沒一句二話,找了自己手下的工人來接。
葛雅琴陪著黃桂花去了葛長峻家裡。
進門就是四嫂的黑臉。
葛長峻當然沒有一句難聽話,他本來也不打算自己照顧。
老婆在家裡閒著,連保姆都省了。
黃桂花心裡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詳預兆。
果然,再過一週去,她就看到了雖然胖了一點,但精神更不好的老孃。
黃桂花嘴角流著涎水,啊啊啊的跟閨女訴苦,眼睛裡都漾出了淚花。
葛長峻的老婆倒是不扣她的衣食,更加之葛明出來了,看到了自己最愛的大孫子,黃桂花更傾向於留在四兒子家裡。
但葛明並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圍著她這個奶奶轉悠,連一杯水都沒有給她端過。
從葛明出來開始,葛長峻就沒少跟兒子生氣吵架。
葛長峻的老婆幫誰都不是,更心疼兒子,於是把怒火都傾瀉在黃桂花身上。
給一杯水,就指著鼻子罵一通她養壞了葛明。
給一碗飯,也要翻翻之前坐月子時候的舊賬。
這種精神折磨,偏偏黃桂花還能聽懂,於是每天都在兒媳婦的罵聲裡過日子。
葛雅琴來了,她當然也看到了親媽眼裡的求救。
黃桂花現在是真的沒地方待,去三兒子家裡,被人虐待身體,來四兒子家裡,被虐待精神。
她現在就想去小女兒家。
可葛雅琴沒辦法,她是嫁出去的姑娘,家裡怎麼可能讓她把老孃接去住?
再說了,黃桂花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老太太雖然癱了大半邊,但是人腦子還清醒,未來還有好些年的活頭啊。
這次,葛雅琴學乖了。她沒有說四嫂的不是,也沒有為黃桂花張目,只是默默給黃桂花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剪了指甲。
黃桂花滿懷希望,以為女兒可以救自己出水火,最後只能失望的繼續待在四兒子家。
葛明一天天的夜不歸宿,兒媳的惡毒詛咒更是時時刻刻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