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苦笑道:“靈兒,爹這是嚇瘋了,一時瘋魔,靈兒,忘了剛剛的事,我們回去吧。”
靈兒看向他,又是那個溫文儒雅的郎中,那個雲淡風輕的如墨,他又回來了,以為他因今日危機變了心性,誰知只是一時瘋魔,靈兒笑了笑,回身要上馬,如墨一把拉住她:“你的馬危險,我們換著騎吧。”
靈兒點點頭,和他換了馬,一路緩轡而行卻終是無話,眼看要到湖邊,如墨方低低喚聲靈兒,靈兒看向他,如墨垂了眼眸:“靈兒,今日都是爹不好,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靈兒搖了搖頭:“你別往心裡去,這……沒什麼。”
眾人看二人狼狽自然驚訝,靈兒笑著簡短說馬受了些驚,摔了一下,好在有驚無險,如墨卻只是斂著雙眸,誰也不看也不說話,仲玉叔瑜早已回來,身旁還多了一個圓臉大眼的小姑娘,說是叫杏花,今年十二了,杏花跟如墨靈兒施了禮笑道:“這一定是大哥大嫂,我瞧得出來。”
眾人鬨笑聲中,如墨鬧了個大紅臉,靈兒倒無異樣,笑嘻嘻說道:“杏花可瞧錯了,錯得離譜。”
眼看天色不早,一行人打道回府,如墨始終沉默,靈兒自與杏花聊得熱鬧,也沒怎麼理會他。夜裡靈兒剛要睡下,外面有人敲門,開了門是如墨,進來仔細察看了靈兒的手,敷了藥,頸上臉上細小的劃痕也上了藥,囑咐她好生歇息,起身就要離去,靈兒拉住他手笑道:“爹,最疼的是大腿內側,怕是磨出血了……”
如墨猶豫了一下,靈兒笑道:“爹不敢看?”
如墨坐下來笑道:“有什麼不敢的,小時候不都是爹給你洗澡嗎?來,爹給你上藥。”
靈兒本是有意激他,誰知他坦然自若,倒像是真忘了溝崖邊的事,不由有些心灰,回過神來,如墨已伸手卷起她褲腿,果真是磨破了皮,皮下血痕隱隱,如墨微不可察嘶了一聲,輕輕為靈兒上好藥,將她腿放在膝上,為她揉捏按摩,靈兒看他頭髮微溼,嗅嗅他身上乾淨清爽的氣息,拈起他一綹頭髮:“尚沒幹透呢,怎麼就跑了過來?”
如墨笑道:“爹掛心靈兒的傷,沐浴過就來了……靈兒,白日裡爹受了驚嚇,一時迷了本心犯了糊塗,以後再不會了。”
靈兒嗯了一聲,心想,我倒是希望你再犯呢,可經此一遭,他起了警醒之心,只怕是更難了。
40。 無眠
如墨走後,靈兒躺著想心思,如墨唇齒間的味道,和他熱吻的滋味,比想象的還要美妙百倍,怎麼說呢,一句話,妙不可言,若是,若是和他象那隻香囊袋上的男女一般,靈兒不敢想下去了,拿棉被蒙上了臉,好半天用力拍了拍臉龐,爬起來在燈下仔細看那隻香囊袋。
香囊袋是來太康前收拾行裝,靈兒從衣櫃底下找到的,大概是師孃雪茵之物,香氣早已褪去,其上繡著的圖畫依舊栩栩如生,她從來不敢看得太仔細,又忍不住隔些日子拿出來看,今日大著膽子,燒紅著臉仔細看著,一男一女側身相擁,男子胯間的大鳥進入女子體內,兩人臉上的神情,是日常中人臉上看不到的,快活到欲要死去。
靈兒不由想起如墨的身子,肩臂結實胸肌強健,精瘦的腰身兩條長腿直而有力,他胯間也有能突然變大的小鳥,靈兒捂上了臉,好半天心跳才回復平穩,將香囊袋收好躺回床上,五月初一就是爹的生辰,就送他一隻香囊吧,裡面裝上佩蘭,繡的圖畫,自然不敢繡這個了,就繡白日裡見到的鴛鴦吧,成雙成對,他看了,也許能猜到自己的心意。事到如今,既不能太過直白,也不能再象以前藏著不說,慢慢磨吧。
靈兒笑了一會兒,腿部藥勁已過,一陣陣刺痛傳來,白日裡的驚險從腦中掠過,此時細想如墨的種種,不由流下淚來,他用繩子拉她上來時,本可將另一頭系在旁邊的樹上,他卻系在了自己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