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花一愣,不知咋回答。沒想到甄團長三句話沒說完就動真格,單刀直入像打仗一樣。楊翠花覺得心怦怦亂跳,臉上發燙,甄團長的聲音像是從極遙遠處傳來。
甄團長見楊翠花沉默不語,怕被回絕。又來了一句:“這可是組織上的決定。”
楊翠花完全被突如其來的決定弄昏了頭。自言自語地說:“俺服從組織決定。俺服從組織決定。”楊翠花心花怒放,暗覺幸運,要是組織上把我決定給另外一個男人,那可怎麼了得。想著文工團裡有幾個姐妹心裡有了人又不敢說,結果被組織上決定給其他人了,那才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組織上的決定得服從!
楊翠花想著便獨自笑了,連甄團長啥時走的都不知道。
咱二大爺和楊翠花的婚禮在甄團長主持下也是轟轟烈烈的。拜完天地,一群老兵嗷嗷叫著鬧洞房。喊:“來一段,來一段!”
甄團長說:“今天你們可要好好給大家唱一段。”
咱二大爺說:“讓楊翠花唱,她嗓子甜。”
楊翠花問:“我唱哪一段?”
當兵的喊:“唱那老調,唱那段小曲!”
楊翠花就唱了起來。剛唱兩句,當兵的就喊起來。說:“不對,詞不對!唱老詞!唱我們過去的老連歌。”楊翠花莫名其妙地望著咱二大爺說:“他沒教我老詞呀!”當兵的哈哈大笑。說賈團長晚上會教你的,讓賈文柏唱。
咱二大爺窘在那裡,求救地望著甄團長。甄團長也哈哈笑起來。說:“今天是鬧洞房,不講革命紀律。咱們內部唱,不準外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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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咱二大爺之三(3)
“好!”當兵的一起喊。
咱二大爺便把那黃色小調原湯原水地唱了一遍。唱完了,當兵的嗷嗷叫著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擠眉弄眼地散了。咱二大爺和楊翠花躺在床上。楊翠花問咱二大爺:“你唱的那老詞是啥意思?那個怪東西不是手榴彈嘛,咋一會兒讓人疼一會兒讓人麻的奇怪?”
咱二大爺嘿嘿乾笑了幾下,賊一樣地望了楊翠花一眼。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把楊翠花壓在身下。楊翠花在咱二大爺身下開始便疼得哇哇亂叫;一會兒便麻木了哼哼地喊;最後就說不出話了。事後,咱二大爺淫兮兮地問:“你知道那怪東西是啥了吧?還有那一陣疼二陣麻三陣子舒服得說不出話的滋味。”
已經成了咱二大娘乙的楊翠花如夢初醒,打咱二大爺:“哎呀!你流氓,你流氓!你騙我,你一直騙我!你還讓我在臺上唱,怪不得臺下的人恁激動呢!”說著一雙拳頭雨點般擂在咱二大爺身上。“我再也無臉見人了。我再也不唱那該死的小調了!”咱二大娘乙鑽進被窩,在咱二大爺懷裡羞得亂拱,眼淚都出來了。
咱二大爺哄著咱二大娘乙說:“在臺上唱的那詞不一樣!”
咱二大娘乙說:“詞改了可調沒變。那是老調,害死人的老調。”
咱二大爺說:“好、好,將來再不讓你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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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咱二大爺之四(1)
咱二大爺帶著咱二大娘楊翠花在一天中午回到了賈寨。當時,村裡幾位老人正在老牆邊曬暖,見一男一女兩個人進了村。老人們手搭涼棚望望又望望,女的不認識,男的有點像賈文柏。賈興安喊,那是賈文柏嗎?
咱二大爺賈文柏停下,應道:“俺是賈文柏,這不是俺叔嘛。”
幾個老人一下就圍了上來:“賈文柏呀!我的天,這幾年你都到哪去了?”
咱二大爺便握住賈興安的手,問:“俺叔,你好嗎?”
賈興安說:“好,還沒死絕,留了俺一個。”咱二大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