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ldo;喔&rdo;了聲自己站直,也顧不得看自己的腳是不是踩得全是血,扔下一句&ldo;我給你包紮下&rdo;磕磕絆絆地摸黑從櫃子裡拖出個醫藥箱……過程經過她那兩半的行李箱時,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行李箱上:&ldo;那狐狸尾巴……&rdo;
&ldo;狐族九尾均為皇族,這般整整齊齊割下的皮毛珍貴得很,在黑市能賣高價,&rdo;靠著沙發坐下的男人懶洋洋道,&ldo;送你了。&rdo;
&ldo;……&rdo;
多高?
夠賠個酒店地毯乾洗費不?
花眠不懟傷病患者,於是鼓了鼓腮幫子假裝自己從沒問過關於狐狸尾巴的問題,用小剪刀將男人的衣服剪開便看見傷口,她整個人都停頓了下‐‐
異常猙獰的咬痕,還有獸爪撕裂的痕跡,最深的地方深可見白骨,換了正常人怕是早就痛暈過去,他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若無其事一般單手爬上二十幾層樓的?
花眠用鑷子夾起酒精棉,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只是用指尖指了指男人手臂上的傷口,小聲問:&ldo;疼嗎?&rdo;
&ldo;習武之人,身體比常人強壯,&rdo;玄極低沉的聲音緩緩從上方傳來,&ldo;但是終究還是血肉之軀,所以還是會痛的。&rdo;
直接說會痛就行了,顯擺什麼會武功。
大半夜的,也不敢隨便開燈引人懷疑,黑燈瞎火之中花眠只能湊近了傷口:&ldo;……你這得上醫院。&rdo;
她說話時,唇邊的溫熱氣息噴灑在男人手臂上,讓他手臂無聲地收緊了一些‐‐突然有些後悔,追完濯月之後,他就不該又鬼迷心竅地想要回來看看她……
&ldo;區區小傷,用不著,在諸夏大陸,受傷的機會比這多多了。&rdo;玄極看了眼花眠手中的消毒酒精棉,聲音四平八穩絲毫沒有露出任何清晰,只是冷冷地揚起下顎,指揮,&ldo;你來,我教你。&rdo;
然而他忘記自己面對的不是無量宮的屬下或者婢女,花眠毫不猶豫地拒絕:&ldo;你手都快被那隻狐狸啃斷了,什麼叫大傷?&rdo;
玄極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想了想又道:&ldo;這問題答不上來,我只知道你再磨蹭下去這血便真的有點流過了。&rdo;
花眠:&ldo;……&rdo;
花眠嘆了口氣,想到這不是演電視劇,主角胸口開個洞還能有一大堆臺詞唸完才包紮,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於是最終還是妥協,低著頭,簡單清理了下玄極傷口周圍,將傷口清理出來,翻出來的血肉讓她覺得有些個頭暈‐‐
當一塊酒精棉完全染紅,她扔進垃圾桶,因為覺得長發礙事隨手便紮了起來,長捲髮亂糟糟地束起露出修長的頸脖,再往下是隱約的鎖骨……當她繼續低下頭進行下一次清理,伴隨著她的動作,身上的吊帶睡裙肩帶再次滑落至肩膀,連帶著睡衣上圍邊緣也鬆軟下來,邊緣之下掩飾著小小一片雪白的肌膚,微微隆起‐‐
玄極稍稍向後坐了些,閉上眼。
花眠縮回手:&ldo;疼?&rdo;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沉聲道:&ldo;不疼。&rdo;
玄極傷口極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