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花眠每天該接待的人應該一個手都數不過來,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現實就是……
正常人都不會找花眠來走後門。
所以作為五年劇組老油條,花眠對&ldo;走後門&rdo;這件事非常新手。
這會兒來到拍攝地,從口袋裡掏出口罩帶上,今天的花眠並沒有立刻鑽進道具車裡,而是墊著腳站在人群外看著忙碌中的工作人員,目光閃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找誰好?
監製今天不在。
製片人好像很忙。
導演依然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啊啊啊,糾結。
不遠處,人群的中央,白頤坐在休息的躺椅上,手邊放著一塊吃了一半的星巴克蛋糕和一杯星巴克咖啡,他的助理在給他按摩,時不時與他說笑兩句;
群演們熱熱鬧鬧地換戲服,戴配飾,王哥的離開並沒有讓眾人的工作進度受到一絲影響,服裝組的妹子們手裡拿著別針和膠帶,利落地把那些租來的戲服弄成服帖合身的樣子;
場面可以說是井然有序地亂作一團(……)‐‐
&ldo;髮簪不夠用啦,道具組怎麼回事啊?&rdo;
&ldo;不是說今天要配二十個侍女的碧玉簪嗎,這才拿來十九個!&rdo;
&ldo;負責人呢,負責人呢?&rdo;
&ldo;美術的人還沒來嗎?&rdo;
不遠處翹著二郎腿的導演:&ldo;你們這些撲街,準備因為一個群演的簪子拖拖拉拉到午飯?&rdo;
眾人面面相覷,矛頭一時間全部指向道具組,蘇宴一背冷汗,正準備老老實實道歉狂奔回道具車裡翻翻還有沒有能用的簪子,這時候看見個纖細的身影一陣風似的從她面前掠過‐‐
閉目養神中的白頤只聽見耳邊響起柔軟的小小聲&ldo;借用一下&rdo;,他睜開眼,正好看見花眠彎下腰從他身邊拿起那個他用過的蛋糕叉子,起身時,衣服蹭過他的手背。
白頤:&ldo;……換了個牌子的唇釉啊?&rdo;
花眠:&ldo;噯?&rdo;
捏著叉子的花眠微微一愣,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擦子上的奶油,沒有回答白頤,胡亂點點頭後然後轉身直接給群演插腦袋上了。
眾人:&ldo;……&rdo;
……小叉子只露出半截綠色在外,遠遠看去,和製作本就不怎麼精緻的道具碧玉簪子沒什麼不同。
花眠腳跟落地,又掏出個濕紙巾擦擦手,低下頭含糊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傳來:&ldo;可以了。&rdo;
導演喜出望外,拍著大腿,這一次連&ldo;我們哆啦a夢&rdo;這種話都講出來了。
此時花眠在美術組眾人心中基本算與&ldo;救世主&rdo;三字肩並肩,而在眾人的唏噓之中,眼瞧著今天的第一場戲準備開拍‐‐人們卻看見,往常這時候應該轉身走開的花眠居然並沒有走開,反而是一路跑到導演高腳凳右邊站穩。
導演大佬關了喇叭,向右斜了斜身子:&ldo;有事喔?&rdo;
&ldo;……我,表弟,快餓死。&rdo;花眠在口罩外的耳根子紅得能滴血,&ldo;離家出走,身份證丟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