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真正的劍鞘鑄造入龍椅的事……此時被叫去鑄劍閣,看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此時花眠心中一派平靜,甚至是忍不住想要感慨,這天下男人真心矛盾,心懷天下豐功偉業,一心要做出個驚天動地的事情……如上官耀陽,如易玄極。
但是偏偏又要醉倒溫柔鄉,兩手要抓,兩手都不肯放,硬著頭皮硬著嘴,最後反而惹得自己遍體鱗傷,為情所困,為情而死‐‐
這又是何苦來?
也不知道自己以身融器之時,易玄極會不會也如同上官耀陽那般後悔,然後一口血跟著駕鶴西去……那就熱鬧了,一晚上,連帶著現任皇帝和下任皇帝一起死了,這偌大的諸夏,還不得亂成一鍋粥?
在郝易翔有些遲疑又欲言又止的眼神兒中,花眠倒是有心思胡思亂想,大約是白日裡上官耀陽的事兒還是給了她一些觸動‐‐
上官耀陽死了,鎖妖塔若知道這件事,黃泉之下,十八層地獄之中,心中會有些許慰藉嗎?
……設身處地,現在似乎站在了與她當初所站的同一岔路口,花眠心想,大約是沒有的吧?
畢竟這不是一命賠一命就可以扯清楚的債。
&ldo;……聖上有旨,走吧。&rdo;
撓撓頭,花眠給了似乎想要出手阻攔的郝易翔一個安撫的眼神‐‐他倒是個好人,老實的很,配同樣老實的青雀倒是正好。
跟著來迎接的侍人走出去,一路踩著濕潤的青石板地往鑄劍閣走去,一路引路宮人一言不發,花眠覺得就是走黃泉路,再安靜也不過如此‐‐
已經是宮中熄燈之時,鑄劍閣中卻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花眠深呼吸一口氣,扶了扶腰間的腰牌,迎接而上,待宮人散去她推開鑄劍閣的門,卻並沒有在裡面看見易玄極,而是看見了帶著一群宮女侍衛,手中握著一把摺扇站在那的上官玉星……
&ldo;噯?&rdo;
花眠微微蹙眉,心中忽然有些困惑。
……大概是方才那一下心如死灰得過頭了,易玄極再缺心眼,也不至於讓這女人親手送她一程,他倆沒那麼大愁,他哪怕要她死也會給個痛快‐‐
而不是找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氣死她。
&ldo;有事?&rdo;花眠遲疑了下,問。
&ldo;見到本宮,且不下跪?&rdo;上官玉星笑了笑,抬起手扶了下玉簪,&ldo;算了,我又與你這般來歷不明的粗痞角色計較什麼……&rdo;
花眠一臉尷尬地看著她,聽她念著她看膩的各種宮鬥臺詞。
&ldo;我知你是無歸劍鞘,&rdo;上官玉星揚了揚下顎,&ldo;近日皇城之中,頗多流言蜚語,龍椅天塌一事實為飛來橫禍,卻成了小人造謠生事資本……君上為此憂思不已,龍體欠安‐‐本宮位極人臣,身為人妻,自然需為君分憂,奉君上口喻,招你前來……&rdo;
上官玉星轉向熔煉爐。
裡面正燃著熊熊烈焰。
與此同時,在她背過身去的那一瞬間,那一群宮娥侍衛呼啦一下圍上來,此時花眠終於驚覺事情不對,心中大呼自己還是太年輕,於是也不像是來時那樣乖巧,奮力掙紮起來,喊出電視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