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鞏華俊走向她。
“叩叩。”
休息室的門被輕敲了兩聲,隨即便打了開來,一束玫瑰從天而降。
徐雪凝、鞏華俊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門口的人。
“嗯……雪凝,這次的演奏會就是由智升集團出資邀約,這位是張總裁。”他轉而對張讓說:“張總裁,徐雪凝小姐要休息了,顯然無法赴任何約會。”身為經紀人的他只得打頭陣扮黑臉。
“我來接雪凝。”張讓說。
贊助人……徐雪凝呆愣了半晌隨即恍然大悟,他是故意的!
是他用演出的機會將她引回臺灣——
張讓徑自走進休息室,倚在牆上等候,玫瑰花擱在桌上,“這是蘭薰山莊前面的花園所栽種的玫瑰花,你還記得嗎?”
“張總裁——”鞏華俊發現,這傢伙不只強勢,而且很難擺平。
“我想親自送你回家。”他平靜的說著,視線卻直落落的拋向徐雪凝,似是催促她卸妝的動作該繼續了。
徐雪凝抽出面紙拭淨臉上的卸妝乳,接著轉過身,眼眸冷淡,“我的經紀人會送我回去。演奏會已經結束,張總裁有事嗎?”
“我送你回去。”他依舊如此說道。
“張總裁,我會安排雪凝回到下榻的飯店,不需要您紆尊降貴。”雖然是贊助助人,基於保護旗下音樂家,鞏華俊不得不明確拒絕。
況且徐雪凝現在的知名度可不容小覷!
“你沒告訴他,你是我的妻子嗎?”張讓臉上溫和的瞧不出一絲情緒,語氣也很平淡。
“妻子?”鞏華俊提高音量,不解的看著他們。
“你——”僵持了幾秒鐘,“OK!我搭你的車,但是別再這樣捉弄我的經紀人。”徐雪凝不想再和人討論她和張讓的關係,只得如此說。
拭淨手上沾染的卸妝乳,徐雪凝拿起衣服,轉身離開梳妝檯,她不想讓人看見她微慍的模樣。
“雪凝——”鞏華俊追著她欲走入更衣室的腳步。
“停!我要換衣服。”徐雪凝阻止他的亦步亦趨。
一旁的張讓原本還因為有人在眾目睽睽下親了她的手背而怏然,不過現在卻因為看到她富有生氣的模樣而高興。
更衣室的門在他面前關上,“張總裁,”鞏華俊轉而對張讓說教,“我的音樂家只作演奏,不作任何荒謬的配合,既然雪凝允諾你,我暫時當你是真的很君子的送她回家。但是希望待會我打電話到她歇息的房間時,她會一個人安穩的在床上歇息。”
“如果當初你的態度更高傲些,今天又何來這些麻煩事?”張讓打了一記回馬槍。
“你……”鞏華俊一時語塞。
早知道臺灣的贊助者這樣鴨霸,說什麼他都不會幫雪凝接這個演出機會,因為太危險了!
徐雪凝換上寶藍色褲裝走來,對鞏華俊說:“Keen in touch!”轉而看著張讓,“走吧——”
“請。”張讓曲弓著手臂,讓徐雪凝勾著他,並肩往外走去。
鞏華俊被甩在後頭,不知如何是好。
“雪凝,雪凝——”他還在試圖阻止。
“華俊,沒事的,別擔心。”她揮擺著手要他寬心。
張讓遣回司機,親自駕車接送。
三年,臺北的街道依舊繁華擁擠,街道兩旁的燈光仍是閃爍耀人,只是現在的心境已有不同。
徐雪凝望著窗外,有種景物依舊人事已非的惆悵。
“怎麼不說話?”張讓問。
座位上的她悶不吭聲,擺明了拒絕開口說話的態度。然而實際上,她是緊張的鬧胃疼。
即便分隔許久,她對張讓還是有種畏懼的心理存